，不光是为了给我这个老touzi拜年吧？」

        果然，苏耀那张脸飞快地变成了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彷佛前一刻发火的并不是他似的。

        「苏公，」我也改了称呼：「yanxia大江盟和慕容世家正联合江南江北的武林同dao，打一场二十年未见的江湖争霸战，苏州地chu1要冲，很有可能发生像应天府福临镖局和廪实行那样的惨案，晚生特来请教，万一chu现了这种qing况，官府该如何chu1置？」

        「咦？鲁老弟不是发了通告，谁敢在苏州惹事，就调军队对付他吗？这就是官府的chu1置办法。」

        他饮了kou茶，见我想说话，一摆手dao：「别qing，我知dao你的意思，你是想问应天府怎么不派兵镇压这两起血案的主事者，是吧？」

        苏耀果然老辣，立刻就dong穿了我的来意，白了我一yandao：「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忙什么，难dao像你一样左手拿着官印，右手却抱个mei女，整日吃吃喝喝的不务正业吗？」

        我心中一凛，顾不得他言辞上的嘲讽，问dao：「难dao南京有意对付这两大门派不成？」

        「谈何容易！」他叹了kou气：「且不说这案zi是由南京五城兵ma司负责的，而五城兵ma司又是受南京守备徐公爷直接guan辖，饶是布政使李大人也不能轻易cha手，就算是南京布政司接xia了这个案zi，也是两桩无tou公案，廪实行的伙计被屠杀殆尽，凶手并没有留xia任何线索；而福临镖局阵亡的十几个注册镖师据报都是路遇劫匪战死的，剩xia的我虽然知dao在应天镇江两地死了二三百人，可一ju尸ti也没见到，在没有证据的qing况xia，交战一方chu了血案，你总不能说就一定是对方所为吧！」

        苏耀并没有说什么以江湖制衡江湖的话，他是个老刑名，在他看来，任何违法乱纪的事qing都要被绳之以法。不过，他的话却让我生chu一丝疑惑。

        「徐老公爷虽然是个老好人，可不是个糊涂人。」中山王徐达的后人确实有糊涂dan，可当今的魏国公徐辅却不是。

        「五城兵ma司想要证据的话，大江同盟会和慕容世家江北同盟里有的是证人，随便抓几个回来，何愁证据不足？」

        「谁去抓？难dao让我这把老骨tou深ru虎xue去抓人吗？没等我把人抓来，我老命可就送jin去了。」

        苏耀冷笑dao：「别qing，我不是你，别人顾忌你老师的军中shen份，怕一旦惹怒了他老人家，要吃不了兜着走，宸濠怎么样，bagen寒mao都比大江盟、慕容世家的鸡巴还cu，还不是叫这位老大人几十天功夫就给灭了！我也不是鲁老弟，他师门少林寺也是江湖人不愿意轻易招惹的主儿，而我，若不是小心翼翼的话，很容易就因为一个意外而挂掉了。」

        「当然，像白澜那样有背景的人还是可以得到军方的支持，他一个五品文官能调动神机营的老爷，绝非一般人wu，而他那个不lun不类的武林茶话会其实可以把大江盟和慕容世家的首脑一网打尽，可惜他的想法与我完全不同，偏偏上司看中的就是他的想法。所以，鲁老弟，我真羡慕你呀，你从哪儿找到了别qing这么一个宝贝，军政两大系统都有qiang力奥援，自己又是文武双全……」

        听苏耀话里liulouchu的一丝苦涩，我不禁也gan慨起来，朝中zuo事难，难就难在各人有各人的主义吧！

        不过，单单就江湖来说，苏耀斩尽杀绝的手段可谓是「堵」，而白澜「以江湖制江湖」的方法却是「疏」，孰gao孰低已是一目了然，就像一位先贤说过的那样，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又怎么能被堵住、被赶尽杀绝呢？

        又询问了这两桩案zi的jin度，我已经大致明白了yanxia的形势，五城兵ma司不知chu于何种原因而消极怠工；军方则是冷yan旁观；刑bu本着不报不咎的原则，乐得见江湖人斗个你死我活；而以苏耀为首的布政司理问所却是有心无力，只靠着一些蛛丝ma迹来追查这两件血案的奥秘。

        带着一丝沮丧，我和鲁卫离开了苏府。鲁卫说应天还有一些老朋友，正好去给他们拜个早年，而我则打ma扬鞭，直奔南京中军都督府而去。

        sai给门房一个红包，我很容易就打探到了新任五军断事官沈希仪的住所。回到街上大肆采购了一番之后，便在离魏国公府不远chu1的一条幽静巷zi里，敲开了沈家的大门。

        和沈希仪密谈了一个多时辰，因为他才到任，五军都督府nei的事务还不清楚，并没有给我提供太多关于血案的qing报，不过，就在他上任的短短几天功夫里，已经有密函弹劾军中一些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