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士卒寒心吗？」

        「或许王老弟遇上的是倭寇的辎兵哩！」曾亮打着圆场，他脸上并没有太多沮丧，此番剿倭营全军动，唯一的一场完胜就是他所率的六艘苍山铁一举击沉了在小七岛外遭遇的两艘倭寇补给船，并且缴获了两万多两白银，让剿倭营苍白的战绩上多了几分亮。

        「不要再吵了，我相信王大人的判断。」沈希仪沉默良久，终于发话了：「乐大人，本人和你在南汇嘴北并没有见到宗设，照军方的报，那人该是宗设集团的三号人近藤又兵卫。所以，王大人在黑石村遭遇的很可能是倭寇的主力，也只有倭寇的主力才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将胡大人击溃。」

        他停顿了一，又：「何况，对我来说，你们的争论没有丝毫意义！军方需要英雄，剿倭营的士气也必须保证，所以乐大人守阵地的不动如山与王大人挽救辎兵的其疾如风和曾大人的侵略如火一样，都将成为剿倭营的典范。只是倭寇的实力大大超我们事前的预料，我已经上报南京守备徐公爷，请他再增派五百兵。众将则要深刻检讨此番作战的经验，以利再战！」

        「别，照你的说法，辎兵的战绩一大半要记在你个人上，这样的战例对于大规模作战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沈希仪听我详细说明了黑石村的战况，叹了气，又：「何况，立花勘助只是倭寇中的一员猛将而已，论智谋尚不及近藤又兵卫，那小对局势的判断异常锐，发现有被我合围歼灭的危险，毫不犹豫地就撤退了，而且沿途设种种迷魂阵，迫我放慢追击的速度，从容逃逸。」

        「不能说辎兵一无是。」我反驳了一番之后，才：「宗设手人数增加并不可忧，朝廷大规模禁海之后，小倭寇一时补给困难，很可能投向宗设，而同理，一旦禁海令松动，宗设集团或许就会分裂。更让我担忧的是，宗设是如何得知我军行踪的呢？他攻击乐茂盛和胡链的时机看起来决不是一场简单的遭遇战！而在黑石村，或许是因为我转移了阵地，敌人又知对手是通常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辎兵，才放松了警惕吧！」

        「这该怨我。虽然从各卫调遣来了兵将，却也惊动了不少人，军队看来也有倭寇的奸细，何况此地与松江府距离太近，

        补给又都依靠松江府，想知队调动的报也不太困难！此番增兵一到，我就要另换地，重建军营。」

        「真的……这么简单吗？」我虽然满腹疑问，可见沈希仪已是筋疲力尽，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公始终不相信素卿，那素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我的诘问，宋素卿的中竟涌起了深深的悲哀，蓦地翻一把匕首，猛的扎向自己心，饶是我手如电，匕首也刺破了鳄鱼罩甲，在她酥乳上划了一长长的，鲜血顿时涌了来。

        觉到她匕首上的力量，素知她擅长表演的我心中也迷惘起来，难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她现在只想留在我边，就算我的女也在所不惜吗？

        解雨见鲜血染红了宋的雪白束，狠狠瞪了我一，嗔：「相公你怀疑谁都行，就是不能怀疑宋！她，险些陪着我们在阵中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