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沈家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损失了。」

        这话在我听起来自然不是滋味，只是我已经无心去品味它了，「魏柔那一瞥究竟是什么意思？难她并没有把金山卫一战告诉自己的师门，怕我说多了把她抖了来吗？可这么重要的事，她没理由瞒着师门啊？」我心里一时摸不着绪，转看齐小天目光落在李岐山上，知他已有所怀疑，不由把易湄儿的祖宗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

        果然，齐小天午就来到了南浩街上，恰巧了天茗茶楼歇息，王谡则适时地现在他的前。而他关心的自然是我的行踪，好在我早有准备，从李岐山那里知大江盟并不知我在军中的消息，我也一顿胡言乱语把他应付过去，总算让他相信，虽然我大半时间不在苏州，可在军队的可能却也不太大。

        不过想到齐小天日后将要常驻秦楼，我就疼起来，他虽然不见得比李思明，可同盟会的事几乎等于他的家事，他起事来自然十分用心，我扮演王谡的难度顿时大了许多。其实有李岐山卧底同盟会已经足够，可王谡、王炯同生共荣，没有一个合适理由能让王谡消失，我只好再假扮去。

        自从齐小天驻秦楼，秋山别院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些熟悉面孔现而又消失。我知同盟会正在常州集结，可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明显，连瞎都能看来，同盟会意图夺取镇江。在松江的慕容仲达连夜赶了回来，而听说慕容万代等几员大将也到了镇江，这样死打拚，慕容家占着地利天时，同盟会能有几成胜算？

        「真搞不懂齐小天在什么，不是虚张声势吧？」

        站在玉角楼的窗前，乐山秋别院掩映在一片翠绿中，南来北往的人们，好不闹。

        「动儿，听你的气，倒恨不得两家现在就拚个你死我活似的。」

        六娘噗哧一笑，随手把一张花园景图铺在桌上，她与辛垂杨一晤后就匆匆赶往松江，与沈熠商谈关于建立秦楼松江分号的诸项事宜，而这图上的花园则是沈熠拿来的那块地产示意图，只是刚刚回来，就听我满腹牢。

        「我是希望这一仗能把齐小天、李思都掉，以大快我心！」我直言不讳地。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打败一个活人，可远

        比打败一个死人简单容易的多了。」

        我遽然而惊，这两天见李思与苏瑾双宿双飞，魏柔又一扎了停云楼里，跟着从松江回来的孙妙没日没夜的学琴，对我几乎不理不睬，我已是憋了一肚气，竟有些乱了方寸。

        定神来，才问起松江那边的况，和沈熠的合作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地痞氓太多，六娘建议暂缓开设赌场，并准备把铁平生派去松江，说正好趁着沈家手云集，将松江的帮会一并清理净。

        又告诉我唐门已经提议将沈家所欠的三十万两珠宝款项转为投资，与沈家在松江合作开办风月场所，被沈熠拒绝后追索欠款甚急，要动用秦楼的资金才能帮沈熠渡过难关。

        「唐门还真会趁人之危呢！」

        沈熠用地产抵押，秦楼自然没有什么风险，而沈家则在别人面前依旧保持住了者的风范，这该是两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而唐门既然有意军风月，或许他还会其他的尝试，所以沈熠劝我尽快采取行动去说服松江织染局的那帮老爷们。

        至于沈家的安全，倒似枕无忧，有木蝉和武当四清中最年幼的清雾主事，各派前去沈家的好手们也只能乖乖的尽起保护职责，当然沈家付了相当昂的代价，光是支付给各派的费用每月就达白银近两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