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份邸报，我比白同甫还要早一步看到，朝廷此番嘉奖与上次不同的是，所奖之人都隶属

        我却嘿嘿一笑，问：「霁月斋成立不过一年，就与宝大祥、积古斋三足鼎立，何也？」

        「大江盟虽然不懂行，可霁月斋的老人懂呀，大江盟一接手就宣布伙计一个都不裁，霁月斋还是老规矩开店，老哥若是手珠宝业，那可真是从起呀！」

        「其实对付霁月斋的方法很多，找百八十个地痞无赖成天去捣乱，散布谣言败坏它的名誉

        「熟不生，这本是商家铁律，不过就像大姑娘开苞一样，凡事总有个一遭，大江盟也没过珠宝，他不照样接手霁月斋了吗？」

        「你别兴太早！」我正：「白大人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江湖，而他心不好，你别轻举妄动，去他的霉。」

秘密，我乐得大方相告。

        说起来自从他与我结交以来，好事不断，不仅不必再担心哪天丢了乌纱帽，而且此番因为沈希仪在奏章中提及苏州府保障有力，加之其他种种因素，吏给他升授中宪大夫、加荫一叙用并记大功一次的同时，已经着手把他列考察对象，很可能要提重用。

        「这些招数我都试过了，」慕容苦笑：「别，你们读书人想来的损招都像是一个模刻来的，隋先生也是这么说，可陈焯放话来，他毕竟是一府之长，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啊！」

        「可我对珠宝行业一窍不通……」慕容眨巴着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闻言已心知肚明，原来他早有意正面打垮霁月斋，却把主意打在了宝大祥的上，虽然他确实因为他说的这个原因，放弃了对宝大祥扬州号的收购，心里暗骂他一声老，脸上却不一丝声。

        慕容睛顿时一亮：「别，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这不像应天镇江的那场战事，毕竟应天镇江不是两家的总舵所在地，又是相互攻击，谁也逃脱不了系，而事一旦演变成官府介的态势，很可能造成大江盟一家独大的后果，这可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慕容睛一亮，喜：「这么说，江湖传言老弟是白大人选中的接班人乃是确有此事啦？真是天助我也！」

        「霁月斋真正的王牌是它网罗了一批行里的尖手，其中最成功的就是说动了宝大祥七大档手中的六个槽投奔霁月斋，这六大档手的加盟，让霁月斋珠宝的品质超越了宝大祥和积古斋，从而站稳了脚跟。不过，这一切都是霁月斋原来的东主宋廷之的功劳，换句话说，一旦宋廷之离开霁月斋，这些行里的尖手会真心实意地为大江盟卖命吗？」

        「那唯有正面击，从商场上打垮霁月斋。」

        慕容一怔，想了半天，沉：「别，你知我是个人，对女人用的那玩意儿平常也不上心，记得好像一开始我那几房女人说同样的东西，霁月斋就要比宝大祥、积古斋便宜一两成，后来又说霁月斋的款式旁人不来……」

        送走自觉收获颇丰的慕容千秋，我先去府衙拜会知府白同甫，他见到我自然十分亲。

        「别，还是你说得对，皇上年轻气盛，不喜缩手缩脚地事，我看吏的考评中，竟有一句勇于任事，想来就是那弹劾周前宽的奏章带来的好了。」

        ，再不让你旗听月阁的姑娘去勾引它的伙计……」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自然明白这个理，大江盟和慕容世家和平相对我来说绝没有什么好，可若是慕容世家采用暴力手段摧毁霁月斋扬州号的话，我敢打赌，大江盟一定会借机发难，动用自己在官府的力量对付慕容，因为嫌疑人实在太过明显，让大江盟有了说动官府的充分理由。

        「哦？」慕容大概是想到了江湖另一则传言，顿时沉不语，只在叶小童上埋苦。

        我抚掌笑：「嫂夫人说得一不错！霁月斋先以低价引客，再以品质留住客，这就是他能在极短时间崛起的原因，不过低价战略是面双刃剑，只能行得一时，却不能长久使用，这就像老哥你在镇江应天卖盐一个理。」

        他指着邸报得意洋洋地，只是随即收敛起笑容，惋惜：「不知吏是怎么搞的，你和鲁卫此番立了大功，吏却只给了惠，莫非别不与唐佐争功？」

        「老哥，我只能再告诉你一句话，寻常的老百姓没有几个愿意扯江湖的纷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