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儿罪！」蒋迟一回绝，可又似想起了什么，他迟疑了一，凑到我近前，问买房的是王动还是李佟。

        「两人都要买，不过，王动有我姑夫张罗，就不必我心了。」

        蒋迟顿时来了兴趣，嬉笑：「李佟可就大不一样了，没准儿又是个发财的机会。得了，我就陪你走一遭吧！不过，先得找个人打探打探况。记得昨晚上那个蒋嬷嬷吧，她是京城有名的泊六，西城一带的大人家，没有她不知的。」

        「想发财的话，小侯爷可要失望了。」我微微一笑：「改造沈篱、八千张等四条胡同，所需资金巨万，而且都需事先垫付，寒家就算再有钱，也无力他顾了。不过，俗话有云，四方之货，不产于燕，而毕聚于燕，想在京城里发财，机会多得是。」

        「可像沈篱那般一本万利的少啊！」蒋迟满脸悔意。

        一问才知，那天蒋家哥几个动用了两万余两银一收了八千张等三个胡同近一成的地产和房屋，其中蒋迟自己就占了一半。可等昨儿蒋迟媳妇带着亲戚再去的时候，三胡同的地价已经飙升了六成，而且是有价无市了。

        「你他妈的还好意思问怎么升得这么快！升得越快，你不就赚得越多吗？」蒋迟边往外走边：「大通钱庄、同升和、宝悦坊三家一动手，摆明了看好那块地角，消息一传去，可不一就抢翻了。」

        「我当然希望地价升上去，不过，应该是一个可控制的递过程对咱才更有利。」

        见蒋迟一脸迷惑，我解释：「沈篱四条胡同要成为丰盛胡同那样的公卿聚积地，其所建宅院势必是豪宅大院，无论是用料还是工匠都应是上上之选，就拿工匠来说，京城虽然工匠人数过万，可手能有多少？大家一窝蜂地抢到了地，自然就会一窝蜂地抢工匠，以期早完成早见利，工匠的酬劳势必要暴涨，那建房的材料亦是如此。而一多那么多的豪宅，必然也要拖累价格。」

        蒋迟这才明白过来，停脚步，挠着脑袋愁：「那……怎么办？」

        「其实我倒无所谓，反正不是很缺钱花。只是既然了这笔生意，自然要让利益最大化。」我沉了好一会儿，心中才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前两天，我无意间路过显灵，发现它破败不堪，甚

        至不如江南寻常观……」

        「怎么可能！」蒋迟立刻反驳：「前两天我还去了一趟，三大殿才经修缮，气象庄严，怎么能说它破败不堪？！要说难看，也就它的观墙大门旧罢了。」

        「小侯爷可说到上了！」我随赞了一句，心里明白，蒋迟自然不会自己没事儿跑去显灵，便暗暗调了邵元节在嘉靖心中的地位：「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脸面的事儿可糊不得。」

        「可修个大门观墙能有几两银？」蒋迟渐渐琢磨过滋味来。

        「银自然不会多，否则大臣们又要说三四了。不过显灵乃是御观，征调大工匠理所应当……」

        「你小可真是一肚鬼主意！」蒋迟恍然大悟，兴奋地捣了我一拳，又瞥了我一，惋惜：「可惜你已成家了，不然我非把妹嫁给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