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谨慎，一里一外伺候得相当得。

        「老爷您真心公事。」听我要门，万金献媚，又问我要不要传轿，我摆了摆手，他上叫丫鬟送来了蓑衣、斗笠与油伞。

        大雨如幕，割断了视线，袋胡同越发显得深邃幽长，平常就很少见到人影的巷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踽踽独行，骤然见到一个与我同样打扮的行人肩而过，我不由好奇地回望了一。

        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望着很快消失在雨雾中的壮背影，我心中隐约升起一丝熟悉的觉，脚步顿时停了来。

        这人是谁？

        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却不期然想起了萧潇：「要是她在就好了。」

        几乎形影不离的七年里，她那一双过目不忘的神彷佛就像是我自己的睛。依赖她惯了，久而久之，虽然自己功力日，六识也日益锐，可这记人记事的本事却不见如何长了。

        回跟过去，一直跟到了巷底，见那人敲起了对面唐家的大门，方敲了两，老家就开门来，汉闪了宅。

        「原来是唐家的客人。」我释然。这么大的雨，敲门声很容易湮没在风雨中，老家这么快开门，显然汉的来访是早就约好了的。

        反朝巷走去，却突然想起蒋迟在唐家说过的一句话来，心中蓦地一动，京城富商多如，蒋迟没听说过唐勉一都不奇怪，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神似乎有不太自然，可当时自己却忽略了。

        「得到魏柔与宁馨，就算是我，都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啊！」明白了症结所在，我心底自嘲一笑：「让蒋迟小看就小看吧，权当是晃了他一回。」

        可这个唐勉有什么病，惹得蒋迟生疑，自己倒要好好查上一查了。

        刑冷清得几乎见不到人影。为了后天的中元节，尚书赵鉴令合顺天府对京城及其周边贼盗行一次拉网式的搜捕，一半人手被临时调去，剩的见到这等天气也都各找理由回家去了，倒是蒋迟很意外地现在了档案库房。

        「别，你说今儿这雨能不能再冲毁他一两条胡同？」

        「就算冲毁了，恐怕地也买不成，东山你信不信，顺天府八成已经有人在那儿坐镇了，买卖契约恐怕没那么容易通过哩

        ！」

        「你是说……张延龄？」蒋迟小圆睛一眯，冷笑：「这厮倒是真能这等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儿哪！」

        不知是蒋迟业已发觉我知晓他大智若愚的真面目，还是有心示好于我，他现在很少故意在我面前装一副迟笨的模样，相反，却不时让我领教他的机智与捷。

        「去看看不就知了吗？」

        到了顺天府，我才知，蒋迟远比我了解对手。我本以为会遇到张延龄的手，不想竟真是他亲自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