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法。」

        「这么说，来翠云阁的朝廷命官想必为数不少吧？」

        自己面生，当然是有人不面生，想起赵鉴都去嫖，这些京官该是远比我想像中的胆大妄为，即便这里是天脚！

        而官员敢连勾栏，院就是消息的重要来源，如此算来，倒是可以考虑偷偷在京城开上一家，既可生财，又能获得消息。

        听到院里禁忌的话题，小凤仙警觉地瞥了蒋迟一，蒋迟却笑：「别，你丫这是来京的时日短，不知京城的状况。外面有句话说的好，说外省籍的京官，个个是题个号，娶个小，搂着姑娘睡到早，大家早他妈的见怪不怪了。」

        他拧了把小凤仙的粉腮，接着：「京城价腾贵，就说我这心肝宝贝，一天的用度没个三五两银绝不来，所以外省籍京官少有带家眷上任的，不然，一大家的吃穿用度得花多少银，那官俸才几个钱啊！可没有家眷陪着，这些当官的总不能天天告了五个指消乏儿吧，宽裕的就在京城娶个小妾，不太宽裕的，隔三岔五来勾栏院里快活快活，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用笑话谁了！像你姑夫桂大人，上有皇恩浩，有你这个外甥财神爷支撑用度，那是极特殊的例外，当不得数的。」

        「饮男女，人之大存焉，这也难怪了……」

        苏州和扬州毕竟只是一府之地，大小官吏不过几十，大多数又是本地人，与京城截然不同，虽然心里大致猜到了原因，却不如蒋迟说得透彻。

        他结交三教九，对社会上层层都有了解，看问题就有有据。

        不过叫他这么一说，我越发定了在京城开院的决心。

        「女为悦已者容，人家还不是为了小侯爷？这会儿倒嫌人家花得多了！」小凤仙俏脸嗔，愈见勾魂。

        「不多，绝对不多！」蒋迟嬉笑脸：「只要那银都变成了心肝宝贝上的细肉，再多花一倍银俺也愿意！」转却对我苦笑：「别，你总该明白俺为什么要赚钱了吧！」

        「不如赎了凤仙姑娘……」

        「小侯爷家的门槛儿太，家可攀不起。」小凤仙笑：「再说，家已经习惯了翠云阁的生活，万一耐不住红杏墙了，小侯爷不打死家

        才怪！」

        她竟是和庄青烟一个调调，想来是喜这迎来送往的生活。

        就像庄青烟曾经对我说过，每次和我好，都恨不得立刻从良跟随我，为为婢也在所不惜，可过了几日，见到陌生的男人，就忍不住想像，那新鲜的肉该是什么滋味，就算能守得住，心里也难受得紧。

        可苏瑾哪……我心微微一痛，她……也是这种人吗？

        蒋迟看来早知小凤仙的想法，不以为忤，笑着对我：「反正满都是绿帽了，多一不多，少一不少的，今儿就便宜你了，我在一旁给你擂鼓助威！」

        小凤仙妹被蒋迟半真半假地吓跑了，蒋迟见房里没人了，嬉笑颜去了大半。

        「别，你是不是在动院的脑筋？」

        我，我故意来的心思，果然没能逃过他的睛。

        「东山，最初我就是因为在风月场里扔了太多银，才想起为什么自己不开上一家，至少可以有使不完的姑娘。可蒋家六大少爷虽然个个都喜女，蒋家却似乎并没有介这一行，是不是顾忌皇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