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我并不知晓。事实上，那段时间，我和蒋迟也不在京师，而是去了山东。

        其实十三经有个二十天打基础也就够了，当初是怕蒋迟连二十天都持不来，故而多说了十日，没想到他真发起狠来，也是个忍不的主儿，这也颇乎我的意料。

        「多谢多谢！」蒋迟遽然一惊，坐直躯，拱手谢：「皇上最忌恨的就是上串通一气了，老可不想这霉。」旋即眨了眨，笑：「不过，你这恶人的分也跑不掉，总得给我媳妇一个写信的借吧！」

        孙不二却明的很，给了老张五万两银让他便宜行事，自己却本不面。

        「媳妇优先、媳妇优先。」蒋迟嘿嘿笑：「她也馋了一个月了，好东西怎么着也得给她留着啊！」

        领线人韩德重是济南府有名的大地主，明但不失豪，一就博得了我俩的好，而他也倾相授，将他如何理目线人、目线人又如何理线人，如何分辨报的真伪、如何判断报的轻重缓急、如何传递紧急报，甚至如何利用得来的报发家致富都一一来。

        应天林家和杭州王家随后的遭遇竟有天壤之别。徐公爷与王家的后台本就有矛盾，

蒋迟小眯了起来。

        凉风徐徐过，蒋迟适意地眯起了睛，只是他猥亵的笑容里依然残留着一份真，这让我不禁想起了竹园和京城的诸女。

        「东山，看到这份名录，你该明白咱们手中的权力究竟有多大了。你也知，我是个疏懒不求上的人，好的是金钱女，而不是这手中的权力，个两三年，中丰厚了，房里女人也收集足了，我就该告老还乡，过我的放淫靡生活去了，届时接替我的，必然是你蒋东山。当你成为江湖执法者的时候，林家领线人的分对你来说，是利大还是弊大呢？」

        这倒不是韩德重有意怠慢，相反他已是刻意逢迎，甚至还买了几个伶俐丫服侍我俩。可蒋迟正在修炼玄十三经，不敢开荤，而我则对那些庸脂俗粉完全失去了兴趣。再说，一听到鲁人那大葱腔调，我俩就什么望都没有了，济南府又不比京师繁华，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和我们一起上路的是老车行的二掌柜老张。我在离开京师的时候，就给孙不二书信一封，向他透了合作开办车行的想法，请他有时间来济南一趟商议合作事宜。

        「的，憋了一个月，我他妈的现在看见母猪都兴奋。」

        是啊！媳妇优先！我暗叹一声，这话糙理不糙，我从浪的淫贼变成洁自好的正人

        算算日，今天正好是蒋迟修炼十三经满一个月。歇脚的沧州虽然地方不大，可挑几个人还不成问题，然而蒋迟却没有一丝寻花问柳的意思，让我大惊讶。

        老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哪儿有好吃的、哪儿有好玩的，他无不知晓，蒋迟就像捡了个宝贝似的，稀罕的不得了，一路上，问东问西，颇不寂寞。

        忽倏了八月，我俩终于完成了此行的任务。十几天来，两人在济南府住的已经有些厌烦了，便不多停留，即刻赶往京师。

        山东因为靠近京畿，虽有土匪响，但公开活动的江湖势力并不庞大，而且大多遵纪守法，线人们的工作轻松愉快而有序，正适合初茅庐的我和蒋迟。

        老张虽然憨厚，可毕竟在商场摸爬打了几十年，又极明白孙不二的心思，说钱可以用，他老张人也随时听我差遣，甚至让他在新车行里个事儿都可以，但想打着老车行的旗号则一切免谈，我和蒋迟见孙不二人面都给足了，倒不好让他太为难，只好把老张留了来。

        「那索把浙江的王仁也捎带上，大江盟这两年发展的如此迅猛，而白澜得到的报却相对滞后，我怕这丫的早就被大江盟收买了。他家中有军方背景，我面搞掉他麻烦的很。再说了，杭州是我岳家的据地，总要给好――人家也不能白嫁个女儿给我吧！」

        「可你并没有变成一公猪啊！」

        不过，老张嘴里江南女的妩媚妖娆、西域胡姬的异国风，也把蒋迟撩拨的火中烧，离京师愈近，他愈见兴奋。

        我俩则用他这个实例来与白澜讲解的要相互验证，大致了解了线人的理程。

        正好借机将其拉去，打翻在地；而林家虽然辞去了领线人的职位，但新人没有继任之前，他还负责着南直隶的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