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我生平经历的第一个人妻，我竟丝毫没有违背了我人宗旨的愧疚和罪恶。或许，在我心中，嘉靖乃上天之，又是龙的化，已经不能算是人了，他的妻妾自然也就不是人妻；抑或因为嘉靖是唯一一个可以任意摆布我命运的人，让我心生抗拒，于是张卿，这个嘉靖的妃，她的分非但没有缚住我的手脚，反而成为我甘冒奇险的动力。

        「义父您放心，今次是孩儿鲁莽了，次定加倍小心。」我笑嘻嘻地阻止了老人的申斥，「孩儿会等您回京指孩儿一二之后，再去荒唐，之前，孩儿会夹着尾巴人，专心事君。」

        脑海里不期然浮现一张宛如捧心西般惹人怜的颜，从惊骇绝到婉转相就，中间不过一个时辰而已，甚至许多甜言蜜语还没来得及述说，或许知我能让她怀上龙就足够让她放纵自己了──娘娘肚里的孩，谁敢说不是龙呢？

        「这是好事。」猜想被证实，我反而坦然了，只是面对前这个几有通天彻地神通的老人，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糊其辞。

        「义父，我们需要时间，可嘉靖耐心有限，孩儿只好此策。而现在看，成果斐然，他对您老人家不就是信有加了吗？」

        「动儿，记住义父一句话，你少年得志，切勿张狂，更切勿小看了天人，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能看，三年之，后得势比登天还难，旁人亦能看得，就说动儿你，不用多，再历练三个月，光就保准比我还要明。一旦皇上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拼着折损寿元动用皇家秘法确定血缘，你说张妃能熬得住大刑，替她奸夫保守秘密吗？动儿，过犹不及啊！」

是为了避祸。」夜半时分，我再度秘访济灵观，邵元节的说辞已与傍晚截然不同，「张妃怀孕了。」老人平静地望着我，深邃的眸里看不一丝异样。

        生了质的转变，终于可以像真正的父一般互相信任互相依赖了。

        我立刻明白，老人已经悉了其中的奥妙，并且亲手替我除去了隐患。我也知，他当时的心境绝非如现在这般举重若轻，定然是了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权衡了种种利弊之后，才决定站在了我这一边。想要个孙继承宗祧这个理由并不足以让他甘冒欺君犯上的风险，我和他的义父义之更不可能影响他的决断，真正让他拿定主意的怕是张妃怀孕给我俩带来的好。不过，他这一手则促使两人的关系发

        「至于你，一俟茶话会事毕，就立刻赶赴京城。别苦着脸，自己惹的乱，总要付代价，何况届时张妃早就产了，皇上的火气也早该消了，你只要别再这么荒唐，保你无事。我是担心，玄玉坐镇显灵，时日短尚可，久了怕病，他毕竟年幼，而我最快也要过完上元节才能返京。动儿你曾说过，一日不朝，其间容戈，苟离君侧，谗间即，此番离京，我已深有悟，皇上边绝不能缺了自己人，特别是他双修一事，更要始终掌握在咱们父手中。」

        「你呀！真是胆大包天！」老人脸上渐渐浮起一层疲惫之，「我宁愿听到是月儿那丫有了，那样我可以天天数着日，到了十个月，我就可以饴孙了。可现在，我只好断了那条小生命的生机。」他长叹一声：「你让我造孽啊！动儿！」

        「早晚被你害死！」老人哭笑不得地瞪了我一，随即又叹息一声，「我已和皇上明言，张妃怀孕实属天意，是上天以此皇上修之心，皇上只要心诚，终成正，嗣自然不绝。但张氏这一胎万难保住，亦是天意。不过，此时留在京城总是不好，烦心事就留给太医院吧！」

        虽然要比预计的提前一个月赴京，但事已至此，我只能认了。而邵元节此时离京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上命他总领教，运用得当的话，既可以极大地牵制武当的力

        只是，四度风就珠胎暗结，这倒是大大乎我的意料，照千百年来传承来的妇科经验和邵元节老辣的光，后不孕不完全是嘉靖的责任，皇后和诸妃亦非易男之相，这么快就有了喜讯，大概是玄十三经和龙虎大法相得益彰的结果吧！

        「还是义父虑事周详！」我一脸讨好，又嬉笑：「奸夫，您老人家就不能换个好听的称呼？」心，难怪他要断了张妃肚里孩的生机，而此番离开京城也是要避开张妃产的日，如此一来，龙不保就与他毫无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