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既然天界里只有一团团的意念聚合，那这些意念是从哪来的呢？”

        大圣接着说，“其实它们全都是从人间来的。”

        “哦？”

        我奇，“意识宇宙里的神是从我们这边过去的？”

        “不是，神是意念的聚合，一个神晓可能由数万至数千亿的念众合而成，他们本来就是生于天界，相人间无涉。”

        大圣，“从人间过来的是念，不是神。”

        （原来如此，所以那边才会叫意识宇宙，只有意识存在的世界。

        “至于怎么过去的，你应该略知二一才对，毕竟那是很常见的事。”

        大圣。

        “唔？你是指什么？”

        我不解。

        “……应该是人魂吧？”

        伊织从旁说。

        “没错，就是人魂。”

        大圣笑，“不傀是天女，这事还是懂的。”

        “少天女天女的乱叫！”

        伊织不悦，人还是躲在我背后，不太敢正面对着大圣。

        “人魂……啊，所以人魂才会自动意识宇宙吗？”

        我恍然大悟，“就是为了将意念搬运至意识宇宙？”

        “说自动也不见得，不少人魂也常眷恋着人间，拖个三年五载才返回天界……过像那样的景观，绝非自然，一定是长鼻暗中放了什么邪法才会变成那样的。”

        大圣指了指脚的地球，人魂众集成的鲜红云块三一一两两，漂浮在诛仙阵底。

        “所以，人死了以后，其实他的记忆都还留在意识宇宙里啰？”

        我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我可以从意识宇宙里找佳奈的记忆的话，说不定可以让她复活？”

        “不不不！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大圣皱眉，“老孙说的是意念，不是记忆！”

        “唔，这两个不是类似的东西吗？”

        “哪儿的话！差得多了！举例来说，一个人死在战乱之中，他为什么要上战场，他是跟谁打，是被谁杀的，这些东西叫记忆。”

        大圣，“但他死时这些东西都不会跟着魂魄离开，他能带走的，只有死前最深刻的一个念，可能是后悔，可能是愤怒，可能是悲哀，这才叫意念。记忆人人不同，嗯念却是所有人共通的。”

        “原来如此……”

        我叹，想让佳奈复活的希望又落空了。

        “接来，这些人魂到了天界，各自会去寻找相同的意念，以类聚，集合在一起，这就是神的起源了。而人魂在卸背负的意念后，会再度返回人间，重新投胎成人，如此一返一复，叫轮回。”

        以前佳奈的元神时，金蝶儿好像也讲过相似的话。

        “嗯……我懂了，可是我还是听不来这和我们现在的境有什么关系？”

        我问。

        “关系可大了，接来老孙讲的东西，你可得仔细听好。”

        大圣调，“刚才讲的，是人间往天界的运转方向，如果只有这样，那天界不过是人间万般意念的储藏室罢了。但其实这只是半个车轮，还有另一半，是从天界往人间的方向运转。”

        “我问你，你知人间有生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