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惑，凝神细看，确认再三，那条小船的确是朝着国界驶去没错。

        （看来，就是因为他们本不知什么是国界，才会这种和自杀无异的行为！

        狭小的船板上只坐着一个人，他惊惶失措地抓着船舷，船桨掉海里，转被浪花卷走。

        这，换我惊慌失措起来。

        “当然知，那浪花后有一条无底地，我就是穿过另一条地才来到这里的。”

        我冷冷地指着国界，问。

        灰发人理直气壮地，“而且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穿过好几条地了。”

        见那艘小舟离国界越来越近，即将浪涛之中，这样去，很快他便会连人带船，在伊织和刹娘的力夹击碎尸万段的。

        一边胡思乱想，我归心似箭，命飞虎加快速度，笔直朝着妖亟岛而去。

        “哦，原来那个岛叫天府岛啊。”

        “看来你真的想死，你知前面这浪花后是什么吗？”

        “……什么？”

        “啊！我的桨！”

        而神奇的是，就在我的前，有一叶小舟正打算要穿过国界，妖亟岛的领土。

        灰发人怒，接着把手伸海浪里，用力拨动。

        （在一次婚礼到来之前，刹娘都不会有变成罗刹虎的危险，所以天府岛上的居民应该无需冒险跑到国界来才对啊，而且他们连国界是什么都不知……合泛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灰发人吓得跌倒在船板上，模样显得有些稽，“那不得了，我得快逃才行，我可不想变成鱼儿的晚餐！”

        “王！真……真的吗！”

        “哇啊啊！”

        “你……你穿得过国界？”

        “不过……你又是谁？”

        没过多久，海面的颜明显现了变化，两种截然不同的蓝隔着一蜿蜒无尽的雪白波浪相望，波浪中间是一条细长的空，横幅不到一公尺宽，两端远远延伸到海平线之后、这便是刹娘与伊织两人力的冲突面，妖亟岛和瑶池天府的国界，把两块领地完全区隔开来的真空地带，除了王和同时得到双方王允许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人或能穿过这界线。

        我惊，“怎么来的？”

        （或许是为了维持某种平衡，肉既然无法反映疲劳，大脑便只好在意识层面上制造同等程度的痛苦来……

        “你快把桨还给我，这样我没法划船啊！”

        “我他什么国界不国界的，你不帮我把桨拿回来没关系，大不了用手划！”

        “你这笨，再往前一，不见的就不止是你的烂桨了！”

        飞虎落的风压在海面上激起一阵雪白浪花，小舟竟差便给浪推翻过去。

        我不禁愕然。

        他伸手，作势想要划桨，但又赫然发现手中空无一。

        我命飞虎往急坠，飞至小船旁边，声喊。

        那人又惊又怒，“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把我的桨走？”

法适应一违反自然定律的躯，总是试着要说服各去受疲劳和痛苦，但受到力保护的肉对此充耳不闻，尤其在经历过极为消耗力的婚礼后，灵肉不协的更每每成为我主要神压力的来源。

        我追问。

        “刹娘？是谁啊？”

        喊。

        我喝，一边斜打量那人。

        狭窄的小船上，除了他以外，便只剩一半个人那么大的麻布袋，想来里装的是此人的生活用。

        “你不是天府岛人？你是从哪来的？”

        灰发人抓了抓他沾满泥灰的发，“我不认识那样的人。”

        “喂！你别再往前了！快停来！”

        “当然了，刹娘是这里的王，她要是知你擅自闯天府，你早就成了海底鱼儿的晚餐了。”

        灰发人回答，一边回望着远方天府岛的葱郁轮廓，“真是个好地方，可惜不是我要去的地方。”

        灰发人困惑，“居然可以坐在鲨鱼背上飞，你是吗？可是看起来长得又和人一样……”

        想当然尔，小船用手掌本划不动，是以灰发人尽两只手拨得气吁吁，却是完全

        “我是谁和你无关，回答我，你是怎么天府岛海域却没被刹娘发现的？”

        只见他一白发，满嘴灰须，发杂乱卷曲，整张脸茸茸的，只有个红通通的鼻在外，上穿着东拼西凑的破烂衣，连鞋也没有，手脚布满伤疤，一看便知不是天府岛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