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当然不同意了。“你们曾局长在吗？”

        “他已经班回家了。”

        如云掏手机，“喂，请问曾局长在吗？曾局长，我是IIC的许如云啊，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您。”

        “小许啊，没什么，还不到九嘛，一儿不晚，有什么事儿吗？”

        “您能不能来局里一趟，我公司的侯龙涛经理被带到这里，却没有任何记录，我怀疑您的手里有人非法拘禁、滥用私刑。”

        “这么严重啊？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您局里。”

        “好，我现在就过来。”

        放电话，曾局长气儿就不打一来，“这些小，就会给我找事儿。”

        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手的那些事儿呢，气的是他们找谁麻烦不好，非要惹这些动不动就讲这法那法、往媒的有份、有地位的人。

        老曾一大门就看见一群人在争吵，原来是武大看见了一个带走侯龙涛的警察，问他侯龙涛的况，那个警察因为杨立新跟他说过要保密，所以是一问三不知。“你不说就别走。”

        “怎么招，你要袭警啊？胆儿够大的。”

        “都住嘴，”

        老曾走了过去，“这是政府机构，你们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统？”

        一群人全不说话了。如云走过来，“曾局长，就是这位同志把侯经理带来的，我这儿有五个人可以证明，他却不认，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哪个门的？”

        老曾沉着脸问。“特行科的。”

        “刚才你带来的人呢？”

        “是杨科长的命令，我只是跑儿的。”

        “你废什么话？我问你人在哪。”

        “在二楼的三号审讯室，杨科长正在给他笔录呢。”

        局长发话，小警察哪敢不据实回答。

        “为什么没有传讯他的记录？”

        “这…这…”

        “说！”

        “我只知那不是咱们区的案，杨科长的外甥被人打伤了，他怀疑是那个姓侯的指示的，就…”

        “你们有什么证据啊？”

        如云可不了，她虽然不了解警察供的手段，但也知人落在他们手里，是不会好过的。

        “小许，你不要急嘛，咱们

        现在就上去，要是他们真有严刑供的行为，我就不会息包庇的。”

        老曾知严刑供的行为是一定有的，现在只能先稳住这个不好惹的女人，尽量不把事大。“许，要不要我让我爸爸找十几个记者过来报一儿？”

        二德在边儿上火上浇油。

        “什么都一会儿再说，咱们赶紧去找人。”

        老曾瞪了二德一，看他穿的普普通通，真没瞧得起他，心想：“死孩，敢拿媒吓唬我，有机会再收拾你小。”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楼上走去…

        “我说…我说…我全说…”

        侯龙涛在被电了两次之后，别说真是有儿扛不住了，就是能扛也不扛了，想要的证据已经够齐全了。“早知你他妈就是个孬种，给他录供。”

        杨立新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回桌后。一个警察拿卷宗，另一个把侯龙涛扶起来坐好，又给他穿上鞋袜。

        “姓名。”

        “侯…侯龙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