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向底舱走去。齐大妈也赶紧跟了过去。

        舱底本来地方就不大，现在挤了七个人，更是连转都难，有一间舱室的门是紧闭的。“土鳖”把齐大妈拽了过来，“拿钥匙来。”

        “这门本来就没锁，哪来的钥匙。”

        “土鳖”看了看，果然是没有锁儿，他用力推了推，并不是纹丝不动，看来是被人在里面栓上了，或是用椅一类的东西别住了门把手，“撞开。”

        一个稍壮的汉挤了过来，“咚”“咚”“咵嚓”舱门被撞开了，这间狭小的舱室里连家都没有，只有一把断裂了的木椅，一个蓬垢面的男人缩在墙角儿只发抖，脸上充满了恐惧的表。“土鳖”走了去，一把揪起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一个昨天见过侯龙涛的男人看了看，“不是。”

        “你们什么？什么？”

        齐大妈冲了来，把那个男人拉开了，“他是我儿。”

        “妈妈，”

        男人突然一扁嘴、一皱鼻，大颗大颗的泪就涌了来，“我怕，妈妈。”

        “你们真的是警察吗？吓我的傻儿什么？”

        “妈的，是个傻。老太太，你真的没有救起两个年轻人？”

        “都说了多少遍了，没有就是没有。”

        “土鳖”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码的外面，“总，所有的船都查过了，没有人救他们。”

        他还没把电话放，蹲在路边树阴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就凑了过来，“嗨，你们是不是在找两个落黄浦江里的人？”

        “嗯，你知他们在哪？”

        “土鳖”一看，是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也许，你觉得我的消息值多少钱呢？”

        “的，”

        “土鳖”一把拉住了男孩儿的衣领儿，“你他妈说不说？”

        “你要打我，我就什么都不说，”

        那个孩的声音都在发颤，但表却很“毅”八成儿是不见金不开，“我要跟正毅谈。”

        “你他妈活腻了，”

        “土鳖”摇了摇小孩儿的，“总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让我跟他说。”

        他右手的电话里传了正毅的声音。

        “是。”

        “土鳖”放开了

        那个男孩儿，把手机交给他。“喂，先生，我的价码可很啊。”

        “侬还怕我给不起吗？侬叫什么？”

        “区小二。”

        “开价吧。”

        “嗯…”

        区小二一咬牙，“一万块。”

        “哼哼，好，不过我的手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我先让他们给侬两千块定钱，等他们抓到了人，侬和他们一起来见我，我给侬两万块，再在‘农凯’给侬安排一份好工作，侬觉得怎么样？”

        “好好，那太好了。”

        区小二一听自己能到那么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后白领儿的日，都快乐疯了，自然是一答应。“很好，把电话交给我的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