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

        “真的！”

        邪犽一开始不晓得她在什么，但见雾凌一双手在银白大耳上抹呀抹，竟把一对耳朵抹不见了。

        “你知人类都很喜金吧，这些虽然看起来像金，不过里还是普通的石，但要编过人类的睛，是掉缚有余了。”

        雾凌在手掌上放了几块大小适中的石块，对着它们呼气。

        雾凌斩钉截铁地：“你已经是我的丈夫了，当我的丈夫就不能杀人。如果以后你没先问过我就乱杀人，那我就跟你分手！”

        “这……凌你说真的吗？”

        雾凌两手轻轻在木屋墙上一拍，妖力奔走之，把疏漏的小木屋里外隔绝，外的声音固然不来，里面的声音也不去。

        雾凌两手叉腰，没好气地：“把爪收起来！你要是把人全杀了，我们要跟谁问话？鬼吗？”

        原来如此，这山虽小，倒还有积蓄天地华的功能，所以不像外那样荒凉……仔细一看，山上有两圈端削尖的木栅，木栅后有不少用木搭建的小屋，炊烟冉冉上升。

        “傻瓜，你没看到上面有人住啊？”

        雾凌用力，“你呀，虽然不晓得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人类，可是一天到晚造杀业，死后可是会地狱的。”

        邪犽认真回答，“只要用我的血，浇在他们的尸骨上，他们晚上就会变成鬼了，到时候再一个一个细细询问，也不用担心会有人逃跑……”

        “其实人类有很多好的，你要是把他们全杀了，就享受不到那些好了，就连妖界，娘娘也雇了人帮我们事的……”

        雾凌叹，两只耳朵啪地从发丝弹起，她不时用手，轻轻搓被压歪的耳朵。

        雾凌停在小溪旁，收起了外套，两手沾取溪，往自己耳朵上抹。

        雾凌煞有其事地：“要是你这样一意孤行，等我们死后，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永远分隔两地……我问你，你愿意和我分开吗？”

        邪犽自告奋勇，亮手上利爪。

        一转，那些石全变了模样，散发黄澄澄的光泽，竟成了碎金块，邪犽不禁又吃了一惊。

        他讲的……是真是假啊？不过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让他这样乱杀人！

        “辛苦你了，他们这么臭，亏你还能跟他们讲那么久的话。”

        “那就不要乱杀人，好不好？”

        “对呀。”

        由于邪犽长久独居于不周林里，对人类社会的常识一概不知，交涉的事主要都交给雾凌。

        邪犽：“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啊，我不会把石变成金，想到也没用。”

        “但我在娘娘的教导，从小便行善积德，死后会上西方极乐世界。”

        是夜，待夜深人静后，两人把门窗关起，起油灯。

        中所说前后矛盾，但邪犽却是毫无觉察。

        邪犽奇。

这么远，连个活人都看不见……好不容易离开荒漠，两人飞了一座葱郁的小山里，半山腰溪潺潺，林木茂盛，和山的荒凉景可说是截然不同。

        “那么麻烦什么，我上去把他们全杀了就是。”

        “雾凌，你把耳朵藏起来什么？”

        “啊……累死了，我的耳朵好麻喔。”

        还好这傻瓜笨笨的，唬一唬就听话了……雾凌心中窃笑，一边弯去捡拾溪边的石块。

        在把假金块好以后，雾凌领着邪犽，两人在山路上飞纵跃，不到一刻钟便奔到了山聚落的木栅门前。

        “不、不愿意！”

        邪犽，对他来说虽然不杀人很难过，但是要和雾凌分离更难过。

        “邪犽！”

        邪犽打了个嚏，幸好雾凌施

        雾凌听了，倒是一愣。

        “不行，除非他们先攻击我们，否则不准杀人！”

        雾凌笑：“只要把这些石扔给人类，要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说好不好玩？比起杀人，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不是更有趣吗？”

        邪犽用力摇。

        第五章、阴阳和合

        雾凌指着山那一圈聚落，“我们若要去打听消息，总不能让他们知我们是妖怪吧？人类都很怕妖怪的。”

        邪犽大惊。

        “嗯……对耶，这样好像也不错。”

        雾凌柔声：“只有我说可以动手，才能杀人，你听不听？”

        借着几可乱真的假金块，以及雾凌超的媚术，两人毫无困难地混了山的聚落里，借了间靠近山谷的小木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