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的力气也不剩，脑袋重新躺了回去，似是已听天由命，“看来……短短千年……她依旧没有醒悟悔改……竟与你这等妖邪之辈为伍……”

        “……这倒奇了。”

        邪犽不禁诧异，“莫非你心中，愿她接纳自恶，放弃万年行，重新修炼，最终登天成星？她若成了天上星宿，那你伤她真，破她善，又蛰伏于冥府千年，这一切的一切，不全都白费了吗？”

        听见邪犽如此说，尸屠鼠孱弱不堪的颤抖了起来。

        “这一万年来，你替九千院承受了一切的恶果，以最卑贱肮脏的腐肉毒虫为，不论人、妖，都侮辱你、嘲笑你，甚至连最应该谢你的九千院都将你弃如敝屣，受到如此对待，还希望她能克服自恶，登天成星，你的心地之善良，真是令我这妖邪之人钦佩啊。”

        虽然未曾亲目睹尸屠鼠与九千院过去的种种，但邪犽凭借妖星之识，十中已知八九，是以中所言句句如刀似剑，切中要害。

        “别……别再说了……”

        尸屠鼠到恶毒的恨意让自己的又涌了力量，她以指爪支撑着站起，爪尖在地上刻刺耳的声响。

        “你……你不知老有多恨她……”

        尸屠鼠声如泣血，痛切：“但世上也没有人比老更她……我俩于同年同月同日，生于同一株老树之，同妹过了百年……直到她恶发作……生吞老那日为止……”

        “生吞？这可真是令人惊讶。”

        邪犽听了，奇。

        “她咬在老颈上……利牙深达骨髓……但老质特殊……能受纳世间一切毒害恶业……在她置我于死时……老便知……若活命……只有将她心中的恶尽数纳己一途……”

        “原来如此，这就是九千院将其恶转你的缘由。”

        邪犽。

        “从此……老便过着受尽折磨的痛苦日……褐尾的恶，有如的铁……在我腹中长久不化……化为猛毒烧灼五脏六腑……连眨吐气亦是痛苦万分……”

        尸屠鼠声嘶力竭，嗓音越来越小，“但老心中却不以为苦……因为我知脱去天然恶的褐尾……在人界已经获得了俗世少有的荣华富贵……为褐尾妹……”

        老

        与有荣焉……

        “但……她……”

        尸屠鼠中“咕咕”作响，语为之。

        “但她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也忘了你在暗地之中为她受尽折磨了。”

        邪犽将尸屠鼠说不的最后一句话讲了来。

        尸屠鼠发尖锐的嘶咬声，全钢倒竖。

        “老……无论如何……都饶不了她……”

        最后，尸屠鼠缓缓说，短短几个字，凝聚了万年的恨意，听来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