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侧的手陡地掐住了封络的脖颈，将人重重地在了床上，赵宁昊微微眯起了双，锐利到有些刺人的视线落在封络的脸上：“那个人就这么重要……”他收紧了手指，“……重要到值得你拿命去换？”

“……是，”封络用力地抿了抿嘴唇，攥紧了手指不愿移开和赵宁昊对视的双，“我想和那些娼一样，”纵使是在说“娼”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用我自己的，作为交换阿铭安全的条件。”

“我不会拿我的命，去……咳咳，”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了一阵，封络的脸上泛起一层病态的薄红，“去换阿铭的命的。”

听着那快速远去的脚步声，封络微微睁开，生了纯然的疑惑。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个连怀疑别人都不到的蠢货。”低盯着封络看了好一会儿，赵宁才再次声说话。

也顾不得其他，赵宁昊放药碗，给封络盖好被之后，就急匆匆地转去叫大夫了。

…

“哦？”赵宁昊掐着封络脖的手放松了少许。

比刚才他试的时候要很多。

“要是那样的话……阿铭一定会，努力地活去的。”无论碰上什么样的痛苦与折磨，哪怕灵魂早已经死去，只剩一个行走的空壳，只要这条命是封络用自己换来的，他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维持去。

赵宁昊的心脏倏地重重地一颤。找不到来由，亦寻不到去。

当这句话在脑里冒来的时候，封络都不由地愣了一。

“可能这就是事实吧……”封络轻声笑了一，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但如果只是我自己受伤的话……没什么关系，”他小小地了气，“我不能……连累阿铭。”

那个人是真的在为封络的心里，满满当当地都装着另一个人，而到暴躁与焦虑。

察觉到封络的不对劲，赵宁昊心中一惊，赶忙松开了掐在封络脖上的手，贴上了他的额。

因为封络……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很。

“――所以我不会这么的。”他深深地了气，“放心吧，”封络弯起眸，朝赵宁昊了一个笑容，“我不会任何自裁之类的事来的。”

“阿铭他……”封络垂帘，“……肯定会更希望和我一起死去。”

听到封络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赵宁昊却丝毫没有到畅快，只觉得心叫嚣着的那烦躁抑制不住地想要爆发来。

这两个字的读音，赵宁昊嗤笑了一声，“用作为交易的筹码？”

哪怕不会生与之对应的，也无法确定这份心意，今后是不是会改变，但无论是谁，被这样对待，总归都是会动容的。

突然被掐住脖压在了床上，封络有难受地咳嗽了两声，被了生理的泪的双有些发红，本就沙哑的嗓音更是粝了几分。

他忽然有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不喜季之铭那总是将自摆得太低的习惯，也依旧只是想着去改变对方，而不是直接将这个人扔到一旁的原因了。

“……还有其他人……”封络闭上睛，声音也变得糊了起来，“……也是……一样……”

刚刚赵宁昊表现来的怒气与焦急――都是真的，不带丝毫的虚假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