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家？」

        「有没有动静？」

        「先说好了，这事你且莫跟连护法去说！」

        「那更奇怪了，为何个大哥来作家，可有多别扭？」

        「因为……因为……」矮胖越解释越躁怒：「小王八！你爹那个老王八的事，我怎会知？」

        「嘿！」

        「究竟到了没有？」我竭力压制中怒火。

        「你认得？」矮胖比我还吃惊。

        人真是不能太得意，我一不留神，突然撞到前面低遮的土障，脑门一阵金星乱冒，登时大怒：「矮胖，这里为甚搞得这么低？！」

        「是他？！」我大吃一惊。

        「嗯，齐家鼻很，用手抠不来，现在拿了把小剪刀在剪。」

        「好像……啊，柜在动，有人要来了。」

        「没有甚么里屋！」

        「你爹爹当时还是齐家的跟班小弟！小混混一个！」矮胖怒。

        「住手！住手！」我哭笑不得。

        幸亏附之前我功力大，附后虽大打折扣，尤能运动我的天术，否则这么一个小孔，跟筷一般，比筷长数倍，又怎么能「看」？

        「好了，你没事了，不然后果会很严重的！嘿嘿！」

        「遮得很严实，没法儿往里看。」

        「你找连护法甚么？」矮胖暴如雷。

        「嘘――，轻，快到了！」这回轮到矮胖得意了：「大师之作，当然得搞别人想不到的东西，我提醒你啊，你撞到的可不是寻常土障，而是被我施过法力的――你该破了！」

        「因为很多事我不清楚啊，正可以请教请教她，比如「倪胖这个地行尊师祖是何许人呀？嘛让人监看四大奸人呀，这齐家既是奸人，贾……我爹爹为何留他在府中呀」等等。」

        「你不是么，他的小鬼，碰到你，我算倒了八辈霉！」

        「当然，你以为我是小孩么。」

        「喂，小鬼，别闹了！快放开！我最怕湿乎乎的东西。」

        「不错！」矮胖：「那人五年前了全真教，不过，在此之前，他是前史相府的四大奸人之一！」

        「咦，你还骂人，你生气了么？我可没问你，你不知，想必连

        「来吧！」

        「喂，你先说，你认得的那人是谁？」

        我只得又跟着矮胖前行，通曲曲弯弯，这矮胖的手笔一也不大气。

        「哼哼，反正你不说实话，我才会告诉连护法，哈哈！」

        「是啊，好了！我全跟你说了，我受师祖地行尊之命，监看这前相府四大奸人，就是这样，我已全告诉你了！」说完，矮胖一摊两手，就要开溜，被我一把捉住。

        「嘘――，你向那个小看，用耳朵听。」

        「走！」矮胖将我拖开，沿通走回。惊疑之中，我默默跟行，老半天说不话。

        我屏着呼，大气儿不敢，莫非我见着鬼了？

        「那柜便是门。」

        虽是说了，我兀自不敢相信自己的睛。那日赵燕非居然没有杀他？抑或他自己解了禁闭，先逃走了？他既然好端端的活着，赵燕非却又如何了呢？

        「说吧。」

        「喂，叫我看甚么，除了雨齐家在屋里没事儿，摸鼻玩，甚么也看不到呀？」我压低声音。

        「给你药！」矮胖反扑了我一粉，手脚的，险些得我睛睁不开。

        「当今的皇帝老儿低微，打小穷得叮当响，跟我倪老三也差不了多少，哈哈，不过，他是皇室远支而已，本来打死也轮不到他坐皇位的，史弥远为掌朝权，勾结了当时的杨皇后，将他了来，并赶走皇储，直接扶他上了皇位。你说，这史弥远权力大不大？到他死之前，连皇帝都得一直听他的。你认得的这个全真士，便是当时臭名远扬的史弥远府中「四大奸人」中的一个，齐家嘛，便是另一个。」

        我一摸，果然破了。

        「你知辅佐当今皇帝老儿登基的史弥远罢？」

        「他的，没叫你看那个！里屋有没有动静？」

        「很好，你去罢，既然没人陪我说话，雨天，连护法总该在屋里罢？」

        「全真教的……一个胖士，虽然……他没有着服。」

        「好像……知一。」

实是平生一大快事。

        「史相府……四大奸人？」

        「你再瞧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