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呓般开：「琪，你才１６岁，你应该好好读书，不应该早恋，更不应该和人那种事。」

        「你说吗？」

        女儿俏的皱了鼻：「爸爸哦，现在时代早就变了，女孩中还是女可是会被人嘲笑的哦。至于早恋嘛，人家没有恋啊，中男生都是些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人家只是玩玩而已嘛。人家要恋，也只会找爸爸这样成熟稳重的大叔。」

        我看着女儿，彷佛像在看个陌生人：「难这个时代，女孩就可以毫无廉耻之心了吗？」

        女儿想了想，吃吃笑：「仔细想想，现在的女孩是不知廉耻：我们拥有青，我们可以恣意犯错！嘻嘻，也许人家也是个货却不自知呢。」

        我看着女儿，冷冷的说：「李琪，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这次你真的让我失望了。」

        女儿看着我冰冷的脸，怔了一怔，俏丽的脸上浮现恐慌。

        她从我边站了起来，低着静静的站了一会，突然转跨坐到我的上，双手抱着我脖颈，带着哭腔在我耳边说：「爸爸，你生气了吗？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这世界上唯一在乎我的就只有爸爸了，如果连你也生我的气，那世上就再也没有人我，在乎我了。」

        我听着女儿的哭声，原本准备将她推开的双手弱了来，轻轻环在她腰上，叹息：「琪乖，爸爸没生气，我只是希望你能自尊自一。」

        「那人家以后改嘛。」

        女儿在我颈边抹了把泪，鼻音重，凄凄惨惨的埋怨：「你刚才好吓人，人家以为你永远都不再理人家了呢。」

        我轻声安她：「爸爸永远都不会不理我的乖女儿。」

        女儿确认：「永远永远吗？」

        「永远永远！」

        「即使人家满脏话，即使人家再骂妈妈是货，即使人家交了好多好多男朋友，你也不会生气吗？」

        我不由一窒，苦笑：「你刚刚才说过要改的。」

        女儿嗔的晃动着，撒：「要是人家不小心呢？」

        我叹气拒绝：「这个不行，不能交男朋友！」

        女儿哼了一声，嗔：「小气鬼。」

        然后女儿又问：「爸爸，那人家还是你的小天使吗？」

        我轻笑着答：「你当然是了。」

        「书上说的，女儿即使经历过一千个男人的蹂躏，被一万个男人抛弃，可是在父亲的中，她还是曾经那个最纯洁的小天使。」

        「你都看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书啊？」

        「嗯――」

        女儿在我怀里使劲晃着撒着，嗔：「你别什么书嘛，我希望等到我七八十岁，满白发，牙齿都掉光了的时侯你还这样抱着人家，叫人家小天使。」

        我呵呵笑：「那爸爸就持活到一百岁，一直看着我的小天使牙齿掉光为止。」

        「嗯，一言为定。」

        女儿漫声应着，然后谁也没再说话，享受着父女间难得的温馨时光。

        半晌之后，女儿才打破沉默：「爸爸，小天使和你可以无话不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