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最喜垫个毯，坐在老爷脚边趴在他膝盖上，听他讲从前的事。安静的午后一老一少聊着天，然后爷孙俩就都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爸你认错了吧？”她又转向老爷，半笑不笑地说：“你说的小然早好几年就不在了，你这是又糊涂了。咱们家能变成今天这样……呵。”

“路上堵车，”靳寒柏蹲在他前说话，“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小然，吃鱼啊，你吃这个。”

吃饭的时候老爷坐在主位，靳寒柏坐在他旁边，另一侧坐着温庭。温庭应了，距离有远不方便夹菜给他，于是温庭只能抬对老爷笑一笑。

那时候老爷后背还没这么弯，人也还没糊涂。那时候靳寒柏满心都是乔然，即使把全世界都给他也觉得自己给得还不够多。

“要结的，要结的。我和你像你们这岁数都有智维了，他小时候胖的啊，你都抱不动……”

这声小然叫，对面就传一声讽刺的笑。这人是靳寒柏的小姑姑，只比靳寒柏大九岁。她看着温庭，扬着语调问了句：“哟，你名字里也带然？”

后来靳寒柏和乔然真的在一起了之后，乔然活泼灵动，老爷也是发自心疼他。乔然一一个“爷爷”叫得人心里发甜，老爷有时候还要叫一声“乖孙”。

，从兜里摸个红包来，抓着靳寒柏的手他手心：“爷爷等你一上午了！”

不三天这事就传遍了，连靳家老爷都得了消息。问起来的时候靳寒柏说：“嗯，爷爷，我喜他。”

好像一朝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平静安然，一切都好。

“嗨，我懒得理他们！”老爷睛转向一边，看到了一旁的温庭，眯了眯，然后笑得更是开心：“小然也来了？好好，怎么又瘦了？啧，不听话。”

全球限量的一款跑车，乔然已经惦记几个月了。连他自己都很惊讶，瞪大了睛看着靳寒柏。靳寒柏只是歪了歪，笑着说：“生日快乐。”

一直疼的孙还从来没这么直白地表达过喜什么，老爷尾笑深深的纹路，拍了拍他的手：“你喜就好，你说了算！”

老爷从另一个袋里拽红包来，温庭兜里，笑眯了：“就知你得我要！都备好了！”

温庭坐来，抱着老爷的，枕在他膝盖上，听他絮絮叨叨说着以前的事。老爷轻轻抚着温庭的发，靳寒柏看着前的两个人，突然就有些恍惚。

老爷尽岁数大了，但说话底气还是很足，抓着温庭的手也很有力量。靳寒柏看着温庭一句一句跟他说着话，自然又亲切。

第九章

她这话没说完，只是睛落到靳寒柏上转了一圈，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去。

温庭看过去，神清亮冷漠，并没有回答。

“小然啊，今年你们还不结婚？你都三十几了？”

温庭抓着他的手，跟靳寒柏一样蹲在他前，笑着问：“爷爷新年好，我的红包呢？他有我没有？”

……

那时候靳寒柏是真的喜乔然，本来很低调的人，突然什么张扬的事都肯了。乔小少爷生日宴上，手掌见方的礼盒靳寒柏随手递去，几百万的跑车就这么了伴手礼。

温庭：“结，今年一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