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柏安静听着，偶尔个声回应一。乔然说的什么他心里都记得清楚。乔然说了很久，絮絮地把图画念来，最后他笑了。

靳寒柏接过笔记本，每一页都仔细地看。他：“好。”

靳寒柏半晌没说话，他摸着乔然的发，乔然每次眨，睫刮在他衬衫上，带来极轻极细微的颤动，都能传靳寒柏的心里去。

更了，也更成熟了。

什么人经过五年的时间也都要有变化的。

乔然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一页给靳寒柏看：“我把它画完了。”

靳寒柏了他的脸：“不用偷偷的，什么要偷偷的。”

靳寒柏顿了一，问他：“为什么？”

“爷爷该给我个大红包，他以前说过的。”乔然闭上睛躺在靳寒柏的臂弯，他的脑海中是他构想来的婚礼，“那天阳光特别好，蓝天都很漂亮。”

“后来我觉得，可能是我们不懂收敛，不节制。”乔然唇角带着淡淡的笑，闭喃喃地说着：“咱们多调啊，全世界都知我们在一起，我跟你示都要上新闻的。那么深，本来就是不好的。深不寿啊……”

“不过我已经想好啦，我们不结婚了。”乔然胳膊搭在靳寒柏小腹上，抓着他的衬衫，用手指轻轻地搓，“我们不要结婚，就这样很好。”

都有个冷却期，刚说开份那段时间，得知原先的人并没有记恨自己，再续前缘的喜悦太烈了，乔然每天都像踩在云端，走每步路都像是飘着的。

翻开的那页是乔然之前画的婚礼现场草图，他用了四张纸，把这个图补全了。

乔然其实是有困了，后来就抱着靳寒柏打起了盹儿。冷气开得有些凉，靳寒柏扯开毯盖住两人，轻轻

“之前一直觉得遗憾，这样就好啦。”乔然手指在纸上刮了刮，低低地说：“从前总想着要特别，要好看，现在觉得简简单单才是最好的。”

他说的这些，靳寒柏在过去几年也无数次想过。但他从来不敢细想，怎么细想？人都不在了，天人永隔，多刻骨的也不敢深究了，挖一次就是再往骨上刻一刀。

乔然依然闭着，慢慢回答：“我无数次想过，我的……嗯怎么说，就算是上一世吧，上一世的我们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局。我们明明那么相的，我们怎么会分开呢。”

乔然的脸在靳寒柏蹭了蹭，“重活一次，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只要能在你边就好。既然不能少一分了，那就低调一，偷偷的吧，我偷偷陪着你。”

乔然脸埋在他前闷闷地笑：“我就是随便一说，你那么认真什么啊……”

因为失去过，所以再次拥有的时候就更加珍惜。乔然抱着靳寒柏，嗅着他上的味，贪心得一都不舍得放开。

“今天都什么了？”靳寒柏摸着他的问。

两人从原先的金主人关系迅速转变为复合的侣，甚至不需要适应期，一个晚上就回到五年前。但不多深，最初的激动总会退去。

“方老三也算是咱俩半个媒人啦，我们让他站在这里给咱们当伴郎，得有个伴郎团，少说十个人。”乔然笑起来，在纸上轻轻画了个圈，“我会把戒指埋在这里，到时候你要挖来我才会给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