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新玮坐在远，一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也没有参与。

        「不愧是你，唯一的女力者，」巫新玮说，把一个小瓶抛在她面前，

        「来吧。」

        黑栗栗看着那罐被抛在自己面前的小瓶。那是个一指长的玻璃瓶，瓶很

        厚，裡面悬浮着乳白的。她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

        「……是你的吗？」黑栗栗抬起，看向巫新玮。

        「是，但不是我的。」巫新玮说，坐在一个铁桶上，「这是苏

        摩，是特殊的。苏摩是婆罗门神话中赐予人力量与永生的神秘饮料。

        我说过吧，普通力者的可以暂时迷乱人的心智，但是不能长久地控制女人。

        但是这一罐东西不一样，男人喝上一，就会拥有力；女人只要尝上一滴，立

        刻就会变成慾的隶。」

        这个……难就是力的秘密吗？

        「力……究竟是什么？」

        「谁知呢。反正，不是人类应该掌握的力量吧。力派是印度婆罗门

        教的一个支派，主张女神是至、终极的存在，是修行的五种享乐之一，是

        通往自我解放的路。力这个词说不定就是从这裡来的呢。」巫新玮语气

        平澹地叙述，好像事不关己，「不过淫们的这些事，役少女、残杀市民，

        应该和那些宗教没关係吧。」

        「你给我这个……什么？」

        「我听说已经有人在你上试过苏摩了，没有效果。既然这样，对你

        而言，这就是一小瓶普通的吧。」巫新玮在她面前站定，「喝它，你就暂

        时会掌握力吧？那么就喝它吧，然后同我战斗。」

        「你在打什么主意？不是说你不会给我一滴吗？」

        「我改主意了。不是很想杀掉我吗？现在就来吧。比谁都淫乱，但是却不会

        失去自我；比谁都像野兽，所以最接近人类。只有这样的人，你，有资格杀死我。」

        与任何其他的淫都不一样，巫新玮站在那裡，上只穿着白衬衫和黑西，

        就像一个普通的年轻男孩一样，中却说着难以理解的话。

        似乎有什么搞错了，漏掉了什么，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我不是要杀掉你，我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黑栗栗稳住自己的声音，

        「我是要淨化你，剥夺你伤害别人的能力。」

        「随你怎么样，快喝苏摩吧。」

        黑栗栗拿起那罐白的，拧开盖。就形态和气味来看，确实是没

        错。

        但她拧上瓶盖，鬆手把玻璃瓶丢在了地上。

        「你以为我会蠢到喝陌生人给的饮料吗？」黑栗栗冷冷地说。

        「那就……太可惜了。」巫新玮的脸上居然真的浮现了遗憾的神。

        这时，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

        黑栗栗转看去，黑暗中，一长裙的少女抓住裙摆，气吁吁地看着她—

        —不，是看着巫新玮。

        是巫新玮的女友，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人的少女。少女一长髮被风得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