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抱着衣服发呆，过了一会儿说：“我听见赫连明的声音了，你知了石阵的事了吧？”

“咦？”赫连明惊疑，“我可以揍你吗？”

要我破解石阵，便算他欠了我一个人。”

“龙清越？”凤翎猜测。

凤翎啧啧叹了一声：“你查了他的份？”

“不保证。”叶拂衣答得脆利落。

凤翎啧啧了两声，笑：“你这番话里我竟听不是在泛酸，还是在真心夸奖他。”

叶拂衣微微颔首：“他是西越国送来质。”

叶拂衣眸深了深：“翎儿可知他的另一个份？”

丢人之后，立刻就走。刚回到屋中，看见凤翎慵懒的坐在床上，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发散落在肩上，尾又长又翘。

“没有。”叶拂衣摇，嘴角噙着笑意，用极其温柔的眸光看他，“翎儿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舍得生气，只是以后欠人这种事还是算在我上罢。”

“保证不报复回来？”

“想都别想。”叶拂衣直接拎着他丢到了墙角，警告，“不许现在翎儿前。”

凤翎抬，睫扑闪了两。

凤翎一顿，想了想，犹疑：“你的意思是我以前认识他？”

赫连明：“……我还是找翎儿吧。”

“好吧，算我小心。”叶拂衣无奈，“不过石阵这件事我要谢谢你。”

叶拂衣颔首。

“前几年西越国不顾两国约定，私自发动战争，天大怒，令要斩杀质，龙清越在心腹的拼死相护之连夜逃，没想到他躲过了皇家的追杀，却遭遇了龙翔山盗匪的劫杀。

叶拂衣续：“赫连明这个人，初时见他亦正亦邪，也极为不好相，只是对你却极有耐心，不知不觉间竟为你改变了心，比起虚伪冷酷的他，如今这个时而犯傻却格纯善的他似乎更招人喜。”

凤翎面复杂：“他没死？”

“不算相识，总归是接过的。”

龙清越剩的心腹在那一战中死伤殆尽，他自己也几乎只剩了半条命，最后以一人之力杀了盗匪的，原本大开杀戒的他在杀死匪首之后忽然停止了杀戮，抬眸冷扫余的贼寇，只问他们可愿意臣服于他，若臣服，便留一命，若不服，格杀勿论，贼寇们吓得面如土，也有不怕死的，要和他拼命，被他一刀斩颅，那群盗匪这才算真正的怕了，一个个跪来表明衷心，从此以后他便成了龙翔山的大当家。

“翎儿欠你的人算在我上。”叶拂衣阴测测的说。

叶拂衣微微颔首。

叶拂衣拿了他的衣服丢在他怀里，低声：“起床去吃东西吧。”

赫连明抱着瑟瑟发抖，梗着脖看他。

凤翎惊讶：“那他怎么了山贼？”

“你在生气。”凤翎拿起衣服往上套。

凤翎终于穿好了衣服，又弯穿鞋，嘟囔着：“你就是小心。”

“他非但没死，还成了富可敌国的大商人。”

“……可以。”叶拂衣答。

叶拂衣亦是笑了一笑：“他还算不上我的对手，若真算得上对手的，唯有一人。”

“他的行事作风倒是令我想起了一个人。”凤翎猛地怔住，“龙城！”

叶拂衣的神霎时变得阴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