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人，也唯有这个捉摸不定的恶罢了。

包括她突然失效的灵力，怕也是这个男人提前在酒中算计好了的结果。

“别这么看着我……”零随甩开她的手，颇为优雅地掸了掸月白暗云袍的一角，又招一块素锦帕净了净手，仿若她有多脏似的，神满是不屑，抬着巴居临朝她淡淡：

“你永远只会害了那些对你好的人。”

“濯黎不需要一个只会给他惹麻烦的贱民。”

“你…！”雩岑方想站起，却突而被零随侧手甩的光芒包围，意识慌忙持着大袖抵挡，本以为是杀招的光却意外的温舒服，待到半晌之后她僵着反应过来之时，只发现上、手腕上众多的淤痕、伤消散无踪，肤柔而净。

雩岑见状却是一脸懵，完全不懂对方这种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的柔怀政策是想作何。

“孤废了这么大心力…可不是想这么个脚的。”

男人轻眯的双满是轻蔑，仿若在看一个智障。

“嗯…让我想想……”零随悠悠背着手，不紧不慢地绕着她踱起步来。

“青要帝君的新夫人…因暗恋收养自己的玉清真神多年不甘嫁，在新婚之夜偷了他人庚帖，破了结界仓皇逃…却最终因自己不会却不慎跌星河溺亡……”

“……你瞧瞧，这当真是一场难得的好戏。”

零随颇为满意地眯了眯琥珀的双眸，仿若在为自己这个妙的理由多加称赞。

“这样牵扯不到我方…濯黎亦不能因此怪罪于三清，继而挑起上界战来，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投胎成了个不会的树。”

雩岑听罢只觉胆寒，男人这番步步紧扣，甚至连最微小的差错都计算在，对她的了解程度想也是暗中调查了许久，为了不波及多方利益还亲自手造了个他杀变自杀的假象以瞒天过海……

只是玄拓……

“怎么…你很担心你那位…嗯…奸夫？”

零随似是能读懂她的心一般，一语参破了她一闪而过的所思所想。

可嘴巴之毒，明显不尽如人意，仿佛她上辈欠了这狗男人八百吊灵币似的尖酸刻薄。

“他来的事尽在我意料范围，不过……”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事，开心地噗嗤笑了声，“那两位此刻恐怕已是见了。面罢。”

余光便见雩岑一脸不安局促，却怒瞪着他珠都要掉来似的，这才慢悠悠回转接：

“放心，那家伙死不了，也不能死，我自有安排的。”

“如此，你大可死的明白安心些。”

然而每份话本的故事中，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零随这个恶显然也不例外。

灰黑的破空之箭行云急速掠来，直指男人后心，见着便要穿破得手……

却在一刻被反应侧的男人轻松躲过，大掌紧握，灰黑用气凝成的箭矢便于在掌心爆裂而开，凄惨地散作一团烟。

“谁！”

零随沉着脸转低喝。

然预想之中应现说法、除暴安良的正义之士并未现，随之密密麻麻来的利箭数量惊人，男人虽接的匆忙，却还大抵都在掌握之中。

雩岑的心如过山车般是是低地剧烈起伏，也不知零随今日是吃了什么丧药，灵力如三脚猫般大不如前，但对于她来说无非不是件天大的好事。

抬便见一刻，铺天盖地的箭雨再次迎面而来，其中某机智灵的箭矢趁着夜掩护，成功破男人的衣袖，终于将零随这个臭些伤痕时，安坐在旁看戏的雩岑直想拍手叫好。

叫你嘚瑟…叫你恐吓我…打死他打死他！！！

吃瓜群众雩岑心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