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烤火，包括摸索着捡起披风的模样，再加上叶旻捡到他的位置其实只离着山不到十步路的地方，便早已能说明这个问题。

堂堂一代天帝，除却没了灵力与视力之外，也如人族一般脆弱不堪，稍有些小磕小碰、着凉发，便难以支撑，简直与往日威风凛凛、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傲模样大相径庭。

她也不知该是什么心。

雩岑搬了把矮凳，坐在门前的枯树闷闷地搓起了雪球。

木门吱呀一声开关，侧虚虚的人影一晃，叶旻也搬了一个小凳在她边挨着坐，将一厚厚的披风架在了她的肩上，顺带提了一盏算得上明亮的烛灯。

“他睡了，伤也包好了。”

见雩岑雪球的手一顿，向他望来，男人了然地挂上一副温文尔雅的面表，朝她浅浅摆一副笑脸来，轻声回了话。

他知她想问什么。

难得晴的雪月，将二人的影明晃晃地在雪地上拉得很长，直到并在了一束。

“又麻烦你了。”雩岑歉意地笑了笑，角余光却偷偷望向零随寝屋的方向快速瞟了一，明明是几不可见的快速动作，却依旧被叶旻如慢动作般满满捕捉在眸，苦沁了满心。

一脚将挫了半日一堆白踏碎，随手又从碎雪中捞起一捧，再次从搓起，小小的手掌冻成了红彤彤的颜。

侧的男人见此也脆加了这个看似无意义地打发时间的活动，两人若小孩过家家般秉着一意外的认真劲，将侧搓了一堆大小不一的雪。

“你似乎很喜玩雪。”半晌沉寂之后，叶旻方才看似随意地开了，其实心早已纠成了一团，自前几日小姑娘藏掖零随被她撞破之后，两人几日间几乎都是这种简短而没营养的简易对话，他开始想念她初来的那几日，至少笑是真的，对他的绪与觉也是真的。

不知为何，自他那日捡了那只小龙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便似乎越走越远了。

那日的误会也许一开始是有的，不过后来便也顺理成章的洗脱了，毕竟一个重病到如此地步的男人想些什么估计也是无能为力的…也许他一开始便关心在乎的，是这个丫瞒着他的秘密，或许他真的太过自私和独断，他希望她对他而言是永远净净的一汪冰，透彻地将一切都与他说、跟他分享……他想知关于她的太多了，多余得有些贪心。

他越来越奇怪了。

就像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木讷不善于表达与伪装的人，不曾料想，他也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将心的苦装成温和的笑意。

“或许罢。”雩岑笑了笑，抬手将方才搓好的圆突而砸向远的木栏，相撞间震落了一堆残雪。

“这种觉很奇怪……”小姑娘眨了眨，“上界是不常雪的，不过那时去了几次沧落，我也没有想碰碰雪的冲动。”

“只是觉得万里冰封很…很，便没有多的想法了。”

“沧落？…我记得你刚来时便有提过。”男人也学着他的动作，往前扔了几个雪球，砸在雪堆里。

“与这里差不多…嗯…似乎又差的多，一个终年冰封满大雪的地方，那里有温泉，有名贵的仙草，也有躲在万山雪中修炼的凶猛异兽。”

“叶旻。”

“嗯？”男人听得正神，不想雩岑话一转，突而唤起了他的姓名。

“九州大雪……”她突而似想到什么般愣了愣，“你听过见过这种场面吗……”

“九州一，万里苍茫，全天都是雪的颜，飘飘洒洒地，落遍了整个大陆。”

那该是种什么壮观的场面。

“不曾。”叶旻摇摇笑了笑，起将侧雪的蜡灯挂到后的枝上，“九州大雪？……你们上界可有分九州之说？”

“东瀛大洲…西贺洲……”雩岑蹙起眉掰着指数了半天，“满打满算七大洲……并无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