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看些为好。”

雩岑虽说知晓颜值能给一个人带来可观的福祉，却也从没考虑自卑过自己的相貌，然如今一回想来，她却难得有些疼，若是自己的相貌能与零随一个平，倒也不必纠结这些。

“为何妄自菲薄。”摩挲间，湿漉的唇似乎吻上了她的耳垂，“孤的妻比上界界任何一个仙神都要好看。”

“男往后从政要的是手腕与能力，容貌又无何帮助，女儿也不必太过好看，随你便已足够，还能留在边多养几年，闲来给你解解闷。”

“你养孩儿便就是用来解闷的？”

雩岑哑然失笑，便听男人轻哼着蹭了蹭她的脖颈，“不然呢…若是男，年纪到了孤就找个师傅将他送到界去，你若喜女儿，我们还可以再生。”

“好。”

话音尤带和煦的笑意，雩岑轻轻摸着小肚，“那便生一男一女，往后我们若是吵架了，和离时还可以一人一个，好分离。”

“若只有一个呢？”

“那便……”小姑娘微微顿了顿，方想说着让给零随好教养些的话，轻吻着的耳垂便被男人中咬了咬，语气低沉而霸：“不好分，便不和离了，何时你给孤生够两个再分。”

“那如若生不，我们便一辈在一起。”

雩岑笑着应，在黑暗中摸索着零随的小指勾上，像是孩童间简简单单而诚挚的约定，男人反手包着她的小手，小指紧紧相勾，就像是与彼此深深纠缠在一起的他们。

一如人族的中无论是举案齐眉，还是生同衾、死同椁的相诺，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甘愿为其倾心相守一生。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翻起，隐约可听远雄鸡早起的长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飘的帐帘，浅浅映照桌上早已烧尽的残红。

和煦的风夹越过山岭河的凉意，穿越一整个沉默的冬季，只为某日侧脸回眸中，恰到好的相逢。

………

雩岑整整三日便都没有过那张床。

外嬉笑的言蜚语已经使她的脸更加，小姑娘扶着腰只在意，为何某个男人总能在恰到好的时机卡而回，又将刚刚醒来的她晕过去，继而又接着忙手上的其他事，可谓两不耽误。

然在她日夜颠倒的昏睡间，亦也错过了很多她不知的事。

比如说——

某个小心的男人新婚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璟书截来揍了一顿。

一残影从半空中速掠过，捂着小腹径直栽坐后的灌木丛间，不远甚至还能听到军中例常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可零随却似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否发现，两人拐一个军营后的近山之时，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一言未发便将将璟书猝不及防地打了草丛。

“咳咳…咳咳咳……”

男人这一脚踢得极重，毫无保留任何力，半敛的琥珀长眸中浅浮着若隐若现的杀意，咽不断涌上的血腥气，方才骨骼清亮的咔哒声已然标识着不知几肋骨的断裂，甚至连最为简单的呼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痛意，深一气，有些踉跄地撑着灌木低矮的枝站起，无端受了如此重伤的璟书却面无怒，反倒当着零随的面，捂着伤便扬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膛之的疼痛愈发猛烈，然璟书却只是捂着伤看着面前负手而立之人笑得开怀，直至突似呛了一凉风，弓咳得满脸涨红。

却未曾知晓面前看似面无表的男人，负在其后的拳已然攥得青筋暴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两相对峙，任凭璟书捂着肋笑到力竭，着气几乎要坐在地上，零随却没有再动过手。

“咳咳…你怕是…咳…你怕是失手把我打死了，无法向她交待罢？”

“……”

“反正她这样你，不过是一条人命，总归总你会将她哄好的，大可不必顾虑如此多。”

像是明知零随不会在动手，男人几度挑衅着企图撕面前之人平静外表的暴怒嘴脸，不断煽风火，一副‘你看不惯我，又不掉我’的傲慢嘴脸，随手去嘴角渗溢的血丝，满脸嘲。

“哦对，你瞧，我都忘了——”故意将欠揍的尾音拉得长长的，“你可是神。”

“堂堂天帝如今却像个后嫉妒疯了的嫔妃般搞这般秋后算账，当真是令我大开界。”

“你不必挑衅孤。”冰凉凉的回应，却似完全没被对方挑起任何绪般淡定。

“自然不必挑衅。”璟书轻咳一声，行扯一抹笑来，“你已经赢了。”

“可惜我不会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