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独自一人占尽了呢。就把这册交与保太尊,又嘱咐他千万秘密,不可
漏风声,保太尊连连答应。回到衙中,晚上在签押房里独自一人把这册
打开一看,只见里
有一半是学堂里的学生;也有些举人、秀才;也有些官场绅士的
弟;也有几个现在本省的候补。有知
的,也有不知
的,也有几个已拿办的。想这本册
留着,照着这册
一个一个的拿起来,不知要连累多少人。不如我拼着一官,救了这些人的急难罢,就把这册
拿来烧了。第二天先到抚台衙门禀见,见了抚台就说:“卑府该死,特为上来求大帅参办。”抚台听了十分惊讶,问是甚么事
。保太尊说:“卑府昨天见臬司,晓得臬司拿了个会匪
目,搜
一本册
,所有湖南省会党皆在里
,卑府就请臬司发交查看,卑府晚间人静在灯
细看,见里
学堂学生、世家绅士、官场
弟皆不少,约共有五百多人,卑府想这岂不要兴了大狱,
到阖省不安。正在踌躇,哪晓得那烛台放的不稳倒了
来,竟把这册
烧了。所以,上来请罪的。”抚台听了这话,晓得这位保太尊,是为消弥大狱息事宁人起见,故意烧了这本册
,心里也很以为然,就说:“已经烧了,那有甚么说呢,你见过臬司没有?”保太尊回
:“还没有去。”
抚台:“你先去见见臬台再说。”保太尊答应“是”,退了
来,就到臬台衙门禀见范臬台,见面就问:“那本册
翁已看过了么?须要自己密密的抄,不可假手于人。”保太尊连忙请了个安说
:“卑府该死,特来请罪的。”范臬台惊问
:“甚么缘故?是不是里
有
翁关切的人,我们总好商量。”保太尊
:“这倒不是,只是卑府昨晚不小心在灯
看着,神思倦怠打了个磕睡,被灯花掉
来把这本册
烧了,卑府惊醒已经抢救不及,实在荒唐万分,要求大人参办。”这范臬台急
:“这怎么好,恐怕抚台已经奏了
去,这怎么说呢!”
保太尊:“这是卑府自不小心,只可静候治罪。”范臬台沉
了一会说:“且回了抚台再说罢。”也就端茶送客。随即上院见了抚台就回
:“前天署司搜
来那本会党册
,长沙府保守要了去看,哪晓得他竟不小心拿来烧了,实在荒谬,署司也不能辞咎,请大帅的示,应怎么惩戒才是。”抚台
:“保守才来见我这话他也回过,却是他荒唐大意。但是,我兄弟的意思,这种会匪的事
重在殓厥渠魁,若要把那些协从附和的人一一追分起来,必致
到人人自危,万一激
些变故,岂不倒反上劳宸廑,现在册
既已烧毁,这保守也是
于无心,他立日
官也还好,不如记他个过,使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