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然：“那有甚么要紧。”坐了一会，又去访沈为谦，沈为谦：“我们南昌一别又将一年，天翁的款早经汇到，我正在访问天翁的住址，今天早上，看见你的请客单，才晓得小公馆已经定了。”任天然：“才吃第一台酒，哪里算得小公馆，我到了这几天，为送小儿学堂忙得不可收拾，所以，未来奉陪，抱歉得很。”又同他打听打听上海各项生意的行，又说：“我有银，要想存放存放，你看哪里好？”

“真真奇怪，我们在南昌，你晚上吃酒，也常到三四更天才回去，怎么到了上海你如此急起来，天天着走，到底是个甚么缘故？”王梦笙被不过，只得说了来。

        沈为谦：“有多少？”任天然：“也不多，不过一万两。”

        沈为谦：“我看还是恒丰、正德这两家银行稳当，不过只有五厘利。”任天然又去找了屠桂山。

        原来在轮船上，他这位二夫人就同他立了条约说：“家里姊姊那是我甘心让他的，此外的人我可说明了容不得，上海是个万花筒，这里自然总有几个的人有捆仙的手段，你是个风富贵的公，那是人人见了的，我同你约定：花酒许你去吃，只许人请你不许你请你，要作东只许在馆里，不许在堂里，每天十半钟总得回来，违了条约那我可是不依的。”王梦笙安敢不画押呢！那里，栈房里临来警文在房门吩咐的就是申明这条约。王梦笙是个熟谙交涉的人，万不敢背了条约。把这缘故说明，通甫：“梦笙翁如此怕夫人，倒看不。”任天然：“这也难怪我们这位如夫人，也真值得一怕，要是我有这么一位如夫人，我也是怕的。”望甫望着顾媚香笑了一笑说：“你听听，将来记着。”顾媚香低了也不答言。任天然：“不要叫梦笙为难，我们走罢。”次日，任天然去找袁仁，袁仁见了说：“天翁前回在上海，兄弟在此，这回天翁来，恰好兄弟又刚刚来，真是巧极。”

        任天然：“我晓得你换班，正不知你回来没有？前天，通甫说起才知，翁前月底才接事，连日要想来，实在没空。”

        五钟到了，顾媚香那里有人请。过了一会，看看天将晚说：“我们早邀客罢。”就写客条，叫相帮送去。七钟，先后到齐。媚香的娘：“人多天，用三张方桌拼着宽绰些，好在房间还大。”大家都说甚好，一面发了局票。屠桂山前回邀的那位李秀卿早已藏之金屋，今天叫的是迎坊四街的杨燕卿，袁仁是百

        袁仁：“才看见你的请客单，我没有请你，倒先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