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虽然很想对我这个“酒逢”的“知己”一吐苦,但还是有
拘束,对辛酸往事一笔带过,只是说最近三个月来忽然没了晨的消息,这让他非常担心,问我该不该去德国找她。
于是,接来的周六
午,我们继续来到这个酒吧把酒谈心。
我嘛要装醉对一个陌生人讲自己的家丑呢?因为那张名片!因为那上面印着“北京市某某建筑公司 深圳市某某建材公司 总经理 贺鸣”!
。从来北京工作开始,就养成了这个无聊的习惯,慢慢地,三里屯附近的酒吧几乎被我泡遍了。
“……好,现在我们个假设,把晨放在我老婆当时的
况……哦对不起,你老婆是叫……晨吧?你上次好像说过……”我差
说漏嘴,幸亏贺有
喝迷糊了,
说是。
我向酒侍打了个响指,酒侍跑了过来,我指指那个孤独男人,说,那位先生的酒我买单,问他还要几杯,一起结了。酒侍跑过去对他说了几句,他慢慢抬起,醉意阑珊地向我招了招手。我过去在他对面坐
,他并没说什么
谢的话,只是对酒侍说,再来……两杯!
我从来不知自己的
才这么好,一通声
并茂的演说,竟让贺时而若有所思,时而
称是。也许
我继续跟他讲自己的经历,讲自己从仇恨妻、原谅妻
到现在更加珍
妻
的心理历程。
但现在我相信,其实我每周三次去三里屯泡酒吧,潜意识里要的就是这样的“巧遇”!因为文里不止一次提到三里屯的某个酒吧,是贺排解郁闷的去;因为有个关于破镜重圆的梦,一直让我难以释怀。
他半天无语。看得,他还很迷茫,心里的那个阴影还一直没有散去。
但在互相交换了名片之后,我的话明显多了起来,话题也从政治、经济慢慢转到了女人、妻。我装
醉后多言的样
,唠唠叨叨地讲了自己和老婆曲折的经历,醉意盎然的他大
分时间都在甘当听客,当然,有时也会
上一句:“兄弟,想开
……咱有缘,喝……酒,
杯!”
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柔和地撒在他寂寞的脸上,他看着窗外的神是那样的孤独、迷茫。
其实从我一跨这个小酒吧时,我就注意到他了。他坐在一张靠窗的桌
旁独酌独饮,桌上已经有三个只剩冰块的空杯
,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冰镇威斯忌。
我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空桌旁坐了
来,向已经熟识的酒侍要了一杯威斯忌后,我一边品尝冰凉的酒味,一边观察这个孤独的男人。他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只是礼貌地冲我微微
了一
,然后继续独饮。
那天午,我们总共喝了18杯威斯忌。陌生男人相逢相识,和女人不同,话不在多,端起酒杯、会意微笑即可。
对,他就是贺!晨的丈夫!那个被无耻的巩在背地里羞辱过无数次的贺!那个救蛇的农夫!那个与我经历相似的绿帽丈夫!
平时我一般多喝三杯,但那天不知为何,一杯接一杯,当对面的孤独男人喝到第七杯时,我也赶上了。孤独男人明显酒量不如我,虽然脸
没红,但落寞的
睛里已经
满是醉意。他稍带意外地看看我桌上的七个空杯,又看看我,脸上
一丝惺惺相惜的笑意。
就在从大同回京的第二天午,在三里屯一个街角的酒吧里,我认识了一个人,一个与我同样无聊,但比我多了分落寞的人。
要说巧,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巧遇。
“那好,如果你那司机也想谋害你的话,晨……你老婆是不是也会像我老婆一样反戈一击呢?不你怎么理解老婆,反正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十几年的
,十几年的婚姻啊!在丈夫生死攸关的时刻,怎么是那种冲动一时的婚外恋所能比的!据你的描述,你老婆是有
,嗯……那个过于浪漫了,但她本质是善良正直的,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肯定会选择保护丈夫的!这是什么?这就是夫妻!”
这种神我太熟悉了,过去三年,我在镜
里经常看到。
男女之间有一见钟的缘分,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有,只不过那叫“一见如故”。相似的遭遇,相近的
格,尤其是
快的酒风,使我们仅一个
午就成了相见恨晚的知己。
我说,真要找她总有办法,她的父母、朋友,以及她在德国读书的同学,都可以帮忙,现在最关键的是你准不准备重新接纳她,如果心里还没准备好,找到又如何,平添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