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向城中行去。望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我们才了客栈。虽然少了，但由于有雪盈和随八女的加，人数还是不少，我只得又包了个小跨院。

        待小二来送时我问起城中有何大事。小二：“客官远来不知，可却也撞得真巧，合该有福，明天是一年一度皇上大游皇城的日。皇上要到庆寿寺香，数万男男女女扮戏游行，尾少说也有三四十里长，那才叫好看哩。客观今晚早些歇息，明儿起个早，早早到玉德殿门外去占个座儿，要是光好，皇上、皇后、太、公主，个个都能看到。您想想，咱们小百姓的，若不是住在京师，哪有亲见到皇上的福气？”

        “好了，我知了。”

        我挥挥手让他去。待小二离开后，我问诸女：“怎么样？去看看吗？”

        雪盈：“鞑皇帝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那些戏文或许值得一看，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月儿也，“月儿也想去看看戏呢！”

        “你们两个的意思呢？”

        我问纤纤妹。

        “夫君和们都去的话，纤纤和婷婷也去。”

        “那好。”

        我：“今晚大家早睡，明天起早，去看看闹。”

        次日清晨，我们刚起得来，便听到门外一阵喧哗。走到门，只见街上无数男女，都是衣衫光鲜，向北涌去，人人嘻嘻哈哈，比过年还要闹。炮仗之声，四面八方响个不停。我们穿好衣服，跟着街上众人，涌向皇城。

        其时方当卯末辰初，皇城外却已人山人海，几无立足之地。我、月儿、雪盈护着纤纤妹走在前面，八个丫跟在后面，穿越人，在一家门的大石阶上站定来，等待着游行队伍的到来。

        站定不久，便听得锣声当当。众百姓齐声呼：“来啦，来啦！”

        人人延颈而望。

        锣声渐渐响近，只见一百零八名大汉，一青衣，左手各提一面直径常约三尺的大锣，右手锣锤齐起齐落。一百零八面大锣当的一声响起来，简直是震耳聋。诸女不约而同地举起双手，掩着耳朵观看。锣队过去之后，是三百六十人的鼓队，声音也是不小。再后面是汉人细乐打，西域琵琶队，蒙古号角队，每一队少则百余人，多则四五百人。乐队行完，之间两面红锻大

        旗擎而至。一面上书“安护国”一面上书“镇邪伏”旁附许多金光闪闪的梵文。大旗前后各有二百蒙古兵卫护，长刀胜雪，铁矛如云，四百人骑的一白。众百姓见了这等气势，都大声呼起来。

        两面大旗刚过去，突然西首人丛中白光连闪，两排飞刀直来，径奔两跟旗杆。每排飞刀均是连串七柄，七把飞刀整整齐齐地在旗杆之上。旗杆虽，但连受七把飞刀的砍削，晃得几晃，便即折断，呼呼两响，从半空中倒将来。只听得呼叫之声大作，十余人被旗杆压住。众百姓大呼小叫，登时乱作一团。

        这一变起仓促，众女大意料之外，不约而同发几声轻呼，掩着耳朵的手儿放到了嘴唇上。只见四百名蒙古兵各持兵刃，在人丛中搜索捣乱之人。那些蒙古官兵本没见到发飞刀之人，只是乱哄哄的瞎搜一阵。过不多时，人丛中有七八名汉被横拖直拽来，中大叫“冤枉……”

        蒙古兵刀矛齐，立时将这些汉杀死在大街之上。

        “这是什么？”

        月儿有些气愤地：“放飞刀的人早已走了，为何要杀这些百姓？”

        “嘘……小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