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母亲及时挂断电话，从脸盆里抬起双脚。“已经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你的心意，妈妈都懂了。给妈妈脚，穿上跟鞋。妈妈去厨房，给你面条吃。”

        “京京，你看老半天，都快凉了，”母亲促。“快洗吧，儿。洗完，妈妈给你最喜吃的三鲜面，当奖励。”

        话刚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母亲顺手抄住，瞄一来电显示，接通电话。然后背着我，双手捂住电话，轻轻“嗯”了几声。

        郝老真是艳福不浅，前天晚上，才双飞完母亲和徐琳，今天晚上又要双飞母亲和王诗芸。也不知，他究竟为何有如此大魅力，让她们死心塌地跟着自己，甘受百般玩。天天晚上被郝叔这厮恁般无蹂躏，以母亲单薄的，不知她如何消受得起！莫非真如郝叔所说，母亲一天晚上不挨，便睡不着觉么？

        “妈，刚才是谁的电话啊。你一接电话，上要撵我走似的，”我装作委屈的样。“谁的事，比我给你洗脚，还重要啊。”

        穿上跟鞋，母亲对我莞尔一笑，两排洁白牙齿。然后匆匆走厨房，扭开天然气灶，火烧。

        “快吃吧，儿…”把面往餐桌上放好，母亲返拿来筷，拉我坐。

        “古人说：心诚则灵。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您是我妈，给您洗脚，我的心一提到了虔诚通明之境，所以自然而然无师自通。要是给颖颖洗，难保让她满意。别人都说，有了老婆，丢了老妈。我呢，则是老婆不如老妈好，嘿嘿——”经不住母亲夸赞，我信开河，不知所云。

        分把钟后，母亲来，上的肉丝袜已经不翼而飞，一对粉雕玉凿的足。我扶母亲在沙发上坐来，握住她脚踝，一一摘两只跟鞋。

        “京京，没想到你手上功夫很不赖，堪比那些专业师傅。”母亲柔柔一笑，轻启朱唇，吐气如兰。“以后多给颖颖洗脚，保她喜不得了。”

        我刚来敲母亲房门时，看样，她刚好要去。冷不丁我现，母亲才没去成，拖延至现在，所以郝叔才打电话来。想到这，我心一酸，不觉手过重，痛得母亲一声尖叫。

        母亲舒服地后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抱，微闭双，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儿，快趁吃吧，可香着呢——”

        “行，妈妈兴都来不及，”母亲笑地答应。

        母亲忍俊不禁，摸着我发说：“瞧你说什么话，妈妈撵谁都行，断不会撵你呀。妈妈是想着给你三鲜面，所以匆匆了。再说，已经洗了半个小时，再洗去，妈妈的脚就要掉了。”

        母亲尽量压低声音，不过，我耳朵尖，还是听得很清楚。听到那个“玩”字，我心里咯噔一响，暗：如果没猜错，肯定是郝叔打来电话，母亲赶紧上王诗芸房里去。

        我神地注视着母亲忙碌的影，看看墙上钟，凌晨两差一刻了，不觉暗自叹气。

        双手捧住母亲一双足，我端详半天，晶莹剔透，没有丝毫瑕疵，跟自己想象中一模一样。

        每一寸肌肤，都不厌其烦地慢慢。生怕疼母亲，我掌握好每一分力度，不温不火，风化雨般无声。

        “…京京，等一。妈去里面房间，脱一丝袜——”母亲理了理鬓发，重新穿好跟鞋，走室。

        我心不在焉地扒

        我当即屁颠屁颠地打来一盆，取来巾和药皂，然后蹲在母亲脚边，为她脱去跟鞋。

我不由神一振，握住母亲的手说：“妈，为了表示谢，我给您洗一次脚吧。您把我辛苦拉扯大，这么些年来，我还没为您洗过一次脚。今天晚上，就让儿好生孝敬您，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没一盏茶功夫，母亲手里捧着一大碗香气腾腾的三鲜面，笑语盈盈地从厨房来。

        母亲顾左右而言他，避开关键问题，意蒙混过关。我明知她不由衷，却想不什么好办法。看来今天晚上，只能睁睁看母亲上王诗芸房里，俩人一起侍奉郝叔了。

        我脸一红，把母亲双脚放盆中，仔细地搓起来。我洗得很卖力，每一脚趾，都宝贝似的轻轻搓，

        “你呀——住自个嘴巴，别被颖颖听到，”母亲戳了戳我脑门。

        【第一百四十章】

        “有事，晚些时候过去，你们先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