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受的传统教育使我认为，贞始终是女人不可轻易放弃的堡垒，一个女人无论到了什么年代，还是应该想方设法从一而终的。所以在那痛苦的一夜之后，我又和他发生过数次关系。较之第一次，痛确实一次次减弱，然而快乐却从没有降临。

        我想，也许只是为男人提供快乐的行为吧？

        我这样暗自猜想。虽然我已经是成年女了，却发现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是如此陌生，全无答案。我隐隐觉得自己需要与人交，边却找不一个这样的人来。渐渐地，这种意识深到我脑深，直至变成了自己意识的一分。因此，后来对他的容忍，更是理所当然了。

        我们的大多是匆匆的。每一次，他在我上发起攻势之后，便疲倦地从阵地上撤，若无其事地穿衣服，语气平淡地订好一次约会，然后转离开，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偶尔我们可以多躺一会儿时，他便翻过去，一言不发地睡。在克服了最初的羞怯之后，我逐渐对这种状况到不满了。

        你不能跟我说说话么？”有一次，当他又一次自顾自翻睡去时，我摇醒了他问。

        “说什么？”他睡惺忪、漫不经心地反问。

        这个问题几乎难住了我。我想了想，其实自己很想听他说说刚才经历的快，描述一那种让他达到的觉究竟是怎样的。可这是一个令人害羞的话题，我没有勇气说。

        我只得说：“随便说儿什么都行，反正别像这样，一完了就翻各睡各的。”

        他像是刚刚完成一次拉松赛跑，语气困倦，但似乎隐隐因雄特权而带来的得意之：“你不知，这种事男人是非常耗力、非常辛苦的。完了只想睡觉，由不得自己了.

        正文  三三三  母女的渴望  二十一

        方怡接着往说；听了他的话以后我有不甘心的问：“你们男人完了都是这样么？”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都是这样！”

        我说不话了。心到非常的失望。到此为止，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快，甚至因为他的莽撞，还时常验到痛苦。难事后连一丝神上的补偿都不能得到么？难这就是女人在这个问题上必须面对

        的现实么？

        “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永远不。”我小声地嘀咕。

        他听见了，不屑一顾地笑：“那你这辈可就没男人要了。”

        这话像一盆冰从我上浇军了来。我心里挣扎着，勉问了一句：“你要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回答。我撑起转看他，发现他的嘴微微张着，已经睡着了。那张面孔显得是那样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