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云楼一时寂静，凤祁：“现在外人走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信纸上，用工整隽秀的字迹写了几本书册的名字。

徐行敢怒不敢言，看季朝云的背影消失在小径尽，才咬牙：“你给我等着！”

“二殿，登云楼藏书从不外借，你不会也要包庇——”

“他还想要几本别的，但……殿回到书院后，我便告诉他无法再继续从登云楼取书，所以……”

诬陷他人。据我所知，这同样犯门规。”

“没有……”萧玦目光躲闪，可凤祁始终平静地看着他，神波澜不惊，却犹如寒芒在背。二人僵持片刻，萧玦终于说了实话：“的确是我主动帮他。”

“……事就是这样，萧玦伙同季朝云盗取登云楼藏书证据确凿，还望殿秉公理。”登云楼，徐行覆手立于屋，朝坐在桌案前的人平稳。

“不过什么？”

“你叫……徐行对吧？”凤祁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动，淡声，“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就跟在江城边，所以或许对我有些误解。”

“你——”徐行不敢招惹他，最后看了旁的萧玦，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我胞弟与季朝云同批上山，一路上受了他不少帮扶，若不是他，我弟弟定上不了鸿蒙山。当初他们刚到常青苑时，我偷偷溜去见过他们，想给季朝云一些报答，所以……”

萧玦嗫嚅：“殿，我不是故意要偷拿藏书，我只是……”

“所以你就趁我前些天不在书院，把藏书偷拿去借花献佛？”

他说完，朝徐行颔首行礼：“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离开了。”

凤祁随意扫了一，心了然：“太上华经是修行用书，他现在应当修完了前三卷。可第四卷比前几卷更加晦涩难懂

萧玦一，连忙求饶：“我知错了，殿你饶了这一次，千万不要告诉仙尊！”

凤祁笑而不答，随手翻了翻手边那本书：“他要的不止这一本吧，还要了什么，说来听听。”

萧玦：“除了这些，还有太上常清经上两册，太上华经第三卷第四卷，目前除了太上华经第四卷，其他都已经归还。不过……”

“……今年学的弟中，有一位是我的亲生胞弟。我父母都是散仙，我们兄弟二人无法直接学，只能通过散仙考。”

他回过来，却见萧玦正低想往外走。

萧玦站在他边，一言不发，也不敢抬。

“本殿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教我该如何行事。”凤祁抬，眸中透一抹寒意，“。”

萧玦忙把书卷往怀里藏：“没、没什么……”

凤祁的目光在他二人上扫过，声音波澜不惊：“我知了，你先回去吧。”

“你站住。”徐行眸微动，“你手里拿的什么？”

.

徐行隐约明白了什么，他走上前，抬手住萧玦的肩膀，嘴角咧开个笑意：“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他真的是来找你问季考事项的？”

萧玦迟疑片刻，从袖中取一张叠好的信纸递过去：“他想要的，都在这里了。”

凤祁：“只是什么？是季朝云拿剑你，还是他绑了你全家？”

“你倒是很会审时度势。”凤祁嘲一笑，问，“他还想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