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云朝前走了一步，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凤祁仍在后喋喋不休：“到底是不是，若真是的话——”

凤祁许久没有回答，季朝云又问：“你到底要带我去何？”

其实若换了别人，凤祁倒没那么担心，至多被罚几日禁闭，最严重也不过赶鸿蒙书院了事。可偏偏此人是天枢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以礼相待，尽心帮扶”之人……

登云楼一层乃会客之用，布局考究而装饰华贵，家一应俱全。从第二层开始中见空，自而上望去，木质阶梯环绕于楼，一直延伸至端。

凤祁一愣：“喊人？”

“你盗走我的书，不该好生补偿我？”凤祁并不回答，而是反问。

凤祁前平白浮现自己被天枢光凤凰挂在书院山门前示众的画面，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他咬着牙，冷冷：“你再说一句，我就……”

登云楼一共七层，二至四层乃藏书阁，五至六层乃珍宝阁，再往上则是凤祁的居所。藏书阁，几列大的书架依次排开，各类经卷书籍琳琅满

季朝云：“……。”

“登云楼？”

凤祁显然没想他还有这招，当场怔住了。

他说完这话，快步朝前走去。

季朝云脚步簇然一顿。

“……已经到了。”

季朝云不笑的时候很冷，那与生俱来矜贵清冷的气质，甚至就连许多自小生在仙域的仙家弟都比不过。

“不错。”

凤祁指了指前方，季朝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远一座琼楼灯火通明，隐于云雾之中。

季朝云：“……”

季朝云问：“你带我来这里什么？”

凤祁领着季朝云踏琼楼：“登云楼里藏书珍宝万千，也是我在鸿蒙书院的第二居所。因此，这里是主峰唯一可彻夜通明，而不会被问责之地。”

“……”季朝云闭了闭，生生将怒气压去，缓慢地：“你说得对，我打不过你，所以……就只能喊人了。”

凤祁倒是不恼，他在原地怔愣片刻，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觉得我好看？”

“就怎么？”凤祁好整以暇，“你又打不过我，还能把我怎么样？”

季朝云后退半步，理了理衣襟：“我们妖族，只会使些卑劣手段，殿见笑了。”

季朝云猛地回，底隐隐泛起异光。

凤祁笑着追上去：“说话，其实你第一次见我就觉得我好看了吧，不然为何要一直盯着我。”

凤祁心平白快了几分，像是被什么力生生钉在原地。

登云楼外有结界，从外面看过去，琼楼半腰以上没云端，看不真切。

“还有在文曲峰，我不过是靠得近了，你都吓得原形了。”凤祁中笑意更甚，故意从后戳他，“喂，你该不会喜我吧？”

季朝云凑到他耳边，轻声：“听闻凤族最注重名声，若我在这里喊一声，说凤二殿将我行带来此，行不轨之事。你觉得你叔父知后会如何？”

只有当他这样笑起来，才会显曾经为妖而刻骨髓的妖异与危险。

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真该激这血统优势。”季朝云与他对视一，面无表地移开目光，“……还有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