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正想上前，却被一人拦住去路。

宋知非没有搭话。他沉默片刻，又：“只不过，先前倒不是没有一人通关秘境的先例。”

是宋知非。

宋知非凝视着季朝云，缓缓吐一个名字：“凤祁。”

江城一，徐行讥讽：“退？这次分组会沿用到秘境当中，怎么，我们书院一位以法获胜学的废灵，在季考里也想当独自通过试炼的第一人？”

“不知。”宋知非，“凤祁学较早，此事知晓的人不多。且在秘境发生的事外人无从得知，所以至今没人知他是如何破解了石人阵。如果你想知，不妨亲自去问他。”

“他怎么到的？”

叶沉星忍无可忍：“你闭嘴，朝云哪里影响我们――”

这声音格外耳熟，季朝云回，一名俊秀的青年缓步朝他走来。

“谁？”

季朝云走到演剑坪一旁的树荫，扶着树缓缓呼了气。他低看向自己的手，掌心凝聚起的仙力若有似无，渐渐消散开来。

得对不对？”

他先前仙力虚耗过度，此刻只觉得晕目眩，前阵阵发黑。季朝云转走，忽然听得江城在后：“蠢货。”

“……不知江师兄准备何时兑现？”

季朝云脚步一滞。

宋知非君之风，虽说在擂台输给了季朝云，但心对他并无芥。季朝云对他印象不错，语调也缓和了不少：“破解石人的秘诀不在修为功法，而在团队协作与寻找阵法关窍。他们不愿与我合作，人心不齐，求无用。”

江城脸忽青忽白，他最后看了季朝云离开的背影，低声咒骂一句，转离去。

江城：“石人阵必须五到六人才可破解，你逞一时之能，想怎么通过季考？”

叶沉星拦在他面前，冷冷：“不劳江师兄费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江师兄应该还欠我们朝云一个磕赔礼认错吧。”

一直没说话的小弟猛地被到名，仓惶地抱紧了怀里的剑：“我……我……”

“凤祁是唯一一位学便天字级的弟，学第一年，所有弟都必须参与同样的秘境试炼。他当时与你一样，没有要任何帮手，独自一人了秘境。”

季朝云中一丝复杂神，没有回答。

“我要如何，与你有关系么？”季朝云说完这话，径直朝远走去。

他朝季朝云温雅一笑，平缓：“方才我都听到了，那并不是你的错，可你断不该如此冲动。”

叶沉星还想再说什么，季朝云抬手拦住他，摇：“无妨，你们继续练习，我……我去歇一会儿。”

季朝云遥望远演剑坪上的刀光剑影，淡声：“我若不固执，今日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不用说了。”季朝云开打断，他抬看向江城，平静，“我退这个队伍。”

“你什么你，要是回因为他季考失败，你哭都没哭去！”

季朝云定定看了许久，才苦笑一声：“还真变成个废了。”

“你这人――”

宋知非显然没料到他会想得如此通透，稍稍一愣，却摇：“人心纵然不齐，求却也并非无用，不过需要个过程。说到底，还是你固执。”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从他后响起：“你太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