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

季朝云脚步一顿。

须臾，季朝云轻声：“谢谢你。”

凤祁以为他还是不放心，继续劝：“别担心了，天上地，还没有我找不回的东西。至于那两个蠢货，等我们把东西找回来，再另行置吧。喂，你在听我说话吗？季朝云？小哭包？”

“……无名海？”季朝云问，“那是什么地方？”

“好了，本殿乐意，你费什么话。”凤祁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现在要休息了，你不许再吵，一动静，我就把你丢里去。”

凤祁凝视他半晌，生地转开目光：“你现在是我登云楼的人，就是我的跟班，我帮你不是应该？”

他没指望得到回答，可片刻后，凤祁的声音忽

季朝云此人固执又倔，像只从未放松警惕的刺猬，藏在人群之后审视着所有人，不肯让任何人亲近。可此时收起所有芒刺的他，看上去又是那么脆弱无助，叫人恨不得把他叼回窝里，好生圈起来护着。

“闭嘴。”季朝云哑声呵斥，又沉默片刻，才小声问：“你……你为什么帮我？”

“他把我的荷包卖了？”

凤祁看着他的背影，缓慢：“齐宣只说那东西被徐行丢去了界，可并不知所在。你对界比我熟悉，十方荒川大山，纵横千万里，无异于大海捞针，你去哪里找？”

凤祁轻咳一声，缓慢：“我不逗你了。方才我已经找人打听过，徐行今天的确带着你的东西离开了书院。不过据可靠消息，有人看见他去了趟无名海。”

山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余浅浅滴声回在静谧之间。

“喂，你不会在哭吧？”凤二殿从没怕过什么，但着实无法理这种事，连忙三两步走到季朝云面前，要把他的抬起来。

凤祁无声了一，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幅画面，比季朝云在他面前大哭一场更加要命。

“不错。”凤祁，“总之，现在知了东西的落就好，安心待着，等明日禁足解除，我找个由带你离开书院，去找回来。”

凤祁：“无名海贯通仙妖四界，是一界外之地。日一长，引了不少不法商贩群居，靠四界倒卖各类奇珍异宝为生。所以，很多人称那里为，海市。”

凤祁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心忽然泛起一阵说不清不明的酸涩柔。

季朝云低，没有回答。

宣从我这里盗走了一样东西，一样……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去找回来。此番多谢你相助，等我寻回我的东西，我会向仙尊禀明一切，还你清白。”

季朝云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凤祁已经翻躺，一副不想再与他多说的模样。他只得“哦”了一声，悻悻走到一旁的礁石上，背对他坐。

可凤祁偏偏觉得，此时显在他面前的，才是这人真实的样。

他说完，抬步走，凤祁忽然：“你知去哪里找？”

对方许久没有动静，凤祁抬看过去，季朝云背对他站在不远，肩膀抑制不住地无声颤动。

他声音低哑，眶红了一圈，琉璃般的眸里擒着雾，但忍着没有落。

季朝云一偏，躲开他的手：“你离我远。”

季朝云低，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