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笑了笑，语气颇为得意：“我天生便是如此，不畏酷暑严寒，整个凤族只有我质如此。早先还觉得奇怪，后来想想，或许这就是天赋使然吧。”

凤祁纳闷：“你为一条龙竟然怕冷？你回海里怎么办？”

“你――”

季朝云：“……”

可你分明已经飞升登仙，为何还会如此？”

凤祁：“我上和，你过来靠我近就不冷了。”

凤祁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冷？”

季朝云沉默地往礁石一侧挪了挪，又挪了挪，俨然一副要与凤祁划清界限的模样。好在凤祁没再继续说什么，片刻后，季朝云忽觉后传来一光。

“我才没胡说。”凤祁一挑眉，“天枢那老带人赶过来的时候，你正缩在我怀里撒呢，拉都拉不开，吓得天枢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行了，快过来，不然我抓你去了。”

季朝云：“谢谢。”

“……”季朝云抓紧衣襟，阴切切，“你要是敢碰我……”

“龙有龙鳞护，会好一些。”季朝云听凤祁话中把他当稀罕的语气，没好气地瞥他一，“我也很想知，你为火属凤族，怎么会一也不畏寒。”

凤祁恍然大悟，心原来还是条淡龙。

季朝云轻轻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回看去，凤祁自掌心燃起一小簇温的金火焰。

“我不住海里。”

凤祁敛笑意，命令：“给我过来，要是生病了，明日还怎么去无名之海？”

凤祁沉默来。

“怎么，还害羞？”凤祁笑着，“方才也不知是谁，昏迷的时候一个劲往我怀里钻，现在知害羞了？”

他忍着翻白的念，面无表：“那你真厉害。”

“……不用。”

凤祁一笑：“你除了说谢谢，还会说别的么？”

凤祁似乎对这捧格外受用，朝季朝云伸手：“过来。”

半晌，他了把季朝云的发，：“齐宣不会将今天的事说去，不过日后还是当心些，我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刚好赶到帮你解围的。”

季朝云默然不语，他低垂着脑袋，意识拢了拢单薄的衣衫。

这话正

他往日没有与龙族接的经历，继续好奇追问：“都一样，你回里也觉得冷吗？”

季朝云警惕问：“你什么？”

凤祁笑了：“怎么，又要喊人？”

季朝云漠然无语，心书院传言这人是花孔雀一没错，随说两句还开上屏了。

“或许这就是代价吧。”他目光落在远漆黑的潭中，中似带上了些怅然与伤，“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些别的来换。天就是这么公平。”

静心中阴冷湿，季朝云今天本就在雪地里呆了许久，积雪化后沾湿了衣袍，再被山里涉而来的冷风一，冻得唇发白。

他故意前倾，低声恶意：“你喊啊，静心有避音之术，哪怕我真在这儿对你什么，你也没说理去。”

季朝云一怔，藏在银发间的耳廓泛起一层薄红：“你别胡说，我怎么会――”

凤祁隔着火焰朝季朝云歪一笑：“这样行了吧，靠过来。一个大男人，扭扭，不让抱也不让摸，难不成你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