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看向不远，徐行从上课开始便魂不守舍，始终躲在人群后方，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季朝云在看他，那人仓惶移开目光，躲去了几名弟后。

就在此时，凤祁悠悠唤：“一位，徐行。”

“……自己想。”

“事反常必有妖。”北染担忧，“季大哥，你先前与他打了一架，你说他会不会蓄意报复啊？”

他静静看着那侧影，许久，轻轻笑了笑：“晚安。”

弟们陆续到达演剑坪，叶沉星贴在季朝云耳边低声：“这花孔雀怎么在这里？他们阶弟最烦来督导我们练功，躲都躲不及。这花孔雀平时自己的课都不上，也没人敢让他来督导练功，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了？”

凤祁似有所，扭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二人目光簇然相对，季朝云意识移开视线。

“我…

凤祁的法功底没得说，就是在场的所有弟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不过此刻，他好像真是来指导弟一般，全程就连武也没，不断拆招喂招，教导弟该如何应敌。

先前季朝云险些失控的事被凤祁压来，书院没人知，就连叶沉星和北染也以为季朝云是和凤祁约战，才被关了禁闭。

仙域还是那个仙域，但你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

弟们轮那圆形区域与凤祁一对一比试。

季朝云从怀中摸荷包放在唇边轻吻一，轻声：“睡了，晚安。”

凤祁意识追问：“哪一半？”

凤祁扭看过去，黑暗中，只能看见季朝云隐藏在黑暗中的侧影。

凤祁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却很快收敛来，大声喝：“还不快过来，午课的钟都敲了两回了，磨蹭什么呢。”

偶尔有基础太差，完全接不住他招式的弟，便会被他直接打结界，宣布比试不过关。

凤祁因材施教，与每位弟比试的时间也有长有短，但一场比试来，弟们都受益良多。演剑坪上气氛渐渐烈起来，可季朝云却本能觉得，事没有这么简单。

凤祁若无其事收回目光：“……我问过开阳仙君，你们一个个往日都太懒散，不好好修炼，如何能通过书院的考？今日你们师兄我心好，过来教导你们几招。”

凤祁几乎不上早课，原因无他，只是起不来床。早晨季朝云离开时原本想将他叫醒，不过凤二殿昨夜刚半恐吓半威胁的说了自己起床气极其严重，为了不被这位大爷丢池，季朝云最终没敢吵醒他。

。”

这人真是单纯来教导弟修炼的？

季朝云刚想解释什么，凤祁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投来一瞥，呵斥：“还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说的就是你们，靠这么近什么，不许说话！”

季朝云：“……”

凤祁仿佛对此毫无察觉，皱着眉扫过人群：“徐行呢，怎么不回答，没来吗？”

翌日一早，季朝云时到达课舍晨读。

不过当季朝云午后来到演剑坪时，却一看见了站在空地中央的凤祁。

他抬手一挥，草地上以他为圆心现一个约莫三丈宽的圆形结界：“挨个排好队上来与我打，过关的回去继续练剑，不过关我自有惩罚。从玄字级开始。”

徐行浑陡然一颤，脸刷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