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o？……我留xia你，是因为你是年轻一辈弟zi中，最有希望通过登天门的人。”

“数千年前，仙神两域本是一ti，后来，天神以无边神力托起神域，自那之后，唯有鸿蒙书院的登天门可让仙人登上神域。”天枢dao，“登天门有天神留xia的无尽业火，只有忍过业火浴shen的痛苦，才可成功登天。数百年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有希望zuo到的人。”

屋nei昏暗，凤祁站在光影交接之chu1，看不清神qing。

须臾，他轻笑一声，dao：“多谢叔父寄予厚望，不过弟zi向来没什么雄伟大志，恐怕要让叔父失望了。”

天枢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当即一怔：“你……”

凤祁：“言尽于此，弟zi告退。”

凤祁转shen离开问心殿，殿门徐徐合上，殿nei恢复寂静。许久，昏暗的殿nei只听得天枢仙君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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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至，晚课结束。季朝云回文曲峰时，凤祁正坐在莲池边喂鱼。

听见脚步声，凤祁抬yan，笑着朝他招手：“过来。”

季朝云问：“你找我zuo什么？”

“没事不能找你了？”凤祁并不正面回答，而是dao，“我今天帮你chu了这么大kou恶气，你就不该好好gan谢我？还是你觉得这样还不够？打算怎么整他，我帮你。”

“……”季朝云默然片刻，“不用了。”

“真不用？”凤祁支着xia巴观察他的神qing，半玩笑着问，“我明明帮了你，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开心。”

“我没有。”季朝云在石桥边站定，轻声dao，“我……很开心，凤祁，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在我受了欺负后，会帮我报复回去的人。我曾经以为……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愿意帮我。”

“那你怎么……”

“但请你xia次，不要再这样了。”季朝云盯着shui中扑腾抢shi的锦鲤，艰难地开kou，“徐zi行先前为了替江城chu气算计我，我气不过，便用灵蛊伤了他，换来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冤冤相报，无非多生事端。”

“难不成你宁愿忍了这kou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季朝云摇摇tou，“我遇到过比这更糟糕的事，归gen结底是我自己不够qiang大。依附于人自然是好，但有些人能护得你一时，护不了一世，最终只能靠自己。从三百年前，我便明白这些了。”

凤祁一怔。

季朝云抬起手，隔着衣wu碰到了那个仍在散发微末re度的荷包：“凤祁，我很gan激你帮我chutou，但真的……到此为止吧。”

不要再给他希望，这种事qing，经历一次就够了。

凤祁凝视着他的脸，天上繁星璀璨，月华的清辉映在shui中波光潋滟，也将季朝云的脸映得格外苍白。

片刻后，凤祁把手中的饵料往shui里一扔，拍了拍衣摆站起shen：“我明白你的意思，也很欣赏你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

“什么？”

凤祁忽然倾shen上前，季朝云本能后退，脊背撞上了石桥边的护栏。

二人间的距离瞬间变得只差毫厘，他凝视着那双漆黑清透的眸zi，yan中闪烁着戏谑又自傲的神se：“我不知dao你遇到过什么，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不敢相信别人。但我与旁人不同，我凤祁想护的人，不可能护不住。”

他直起shen，rou了把季朝云的tou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