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毁了片竹林，但万幸把人给哄好了。

他劝说着抬起，话音戛然而止。

“……好。”

凤祁抬看着季朝云的背影，终于无可奈何地叹了气。

“别再提了吧。”季朝云轻轻打断他，“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夜已深，二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在竹林中。

“………………”

“是阿桃。”凤祁简单解释一句，取储灵戒，顺手摸了摸灵鹊的羽，对它说，“多谢，你回去吧。”

“没有，那是骗你的。”凤祁果断话，义正言辞，“只是一片竹林而已，贵是贵了，也没那么宝贝。回我找人来收拾一，再移植些过来就好。只要你……只要你别难过。”

血亲前辈算什么，就是亲爹他也揍。

二人同时回看去，一只灵鹊从远飞来。

凤祁没有回答，季朝云偷偷瞥了他一，十分没有底气：“……我赔你吧。”

灵鹊纤细的脚踝上，绑了一枚储灵戒。

“……真的？”

“嗯，真的。”凤祁压着突突动的眉角，竭力让自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都是些外之，毁了就毁了，不用放在心上。”

虽然在季朝云心里，可能依旧比不过某个混账留给他一羽。

二人快步回了庭院，将储灵戒打开，取阿桃放其中的一瓶灵

季朝云一愣，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摇摇：“已经没事了。”

季朝云：“凤乃百鸟之王，它们喜你很正常。”

灵鹊恍然未闻，亲昵地在他指尖蹭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还试图往他怀里钻，就是不肯走。

季朝云心虚地低着，声音细弱蚊蝇：“对、对不起，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我平时也在这里练剑，从没有现过这种事。可今日心神不定，等发现的时候已经……”

凤祁扫了季朝云一，没说去。可后者的注意力只在他手中的储灵戒上，本没注意他的言又止。

凤祁拍去上被灵鹊蹭上的羽，：“我早让阿桃不要派这些小鸟来送信，一只比一只缠人。”

凤二殿只觉得这世间恐怕没有比自己更憋屈又苦闷的人，在心中暗自发誓，若有朝一日能见到那混账，定要好生揍他一顿气。

凤祁想了一路，稍稍觉得舒心了些。二人走到院门，忽然听得林中传来一声鸟鸣。

凤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回去，他轻叹一声，：“没事就好，我们――”

……混账凤霄。

灵鹊的动作停，它委委屈屈地低鸣一声，转飞走了。

凤祁与季朝云对视一，抬起手，让灵鹊落到了他的指尖。

原本郁郁葱葱的青竹林，如今以某个区域为圆心，方圆数丈，尽成了一片荒芜。近百棵青竹，自半腰截断，被剑光划得七零八落，死得不能再死，显然已经救不回来了。

“可是你之前说……”

凤祁警告地瞪它一。

“没……没关系。”凤祁从齿中艰难挤几个字。

只要他能开心，莫说是一片竹林，就是让他把浑的羽都给他，他也愿意。

“我又不稀罕它们喜，我只想要……”

叹了气，忍着心疼：“没关系，别放在心上，一两棵竹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