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笑了笑：“何必这么悲观，督察殿还是有手段，指不定能把这人嘴撬开。”

太理智了。

不过季朝云的神渐渐沉来。

是你？”

“因为……”温易终于抬起，却是看向了他后的季朝云，“因为我给他毒了。”

“没有人让我这么，我也不知你说的什么血莲芝。我不过是知晓君公想去给季朝云送药，所以去海市买了能使人灵力失控的毒药。可我不确定君公会取哪一瓶给他，所以在所有药品里都了毒。”

他话音刚落，却被后的人狠狠一脚踢在膝弯，跪倒在地。

“我知！”江城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是蠢吗，这些事还需要你说？！”

君如琢：“……好。”

这侍读说话有条不紊，没有半分被人揭穿后的慌乱，就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这番说辞。

他的后，江城冷声问：“你为何这么？”

温易：“季朝云在擂台失控证据确凿，若不是你非要替他担保，他现在早被废除修为赶书院了。至于那药，我确认过对仙人无害，若不是你们查来，君公绝不会察觉到任何问题。”

凤祁偏过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凤祁还想再问，季朝云忽然从后拉住了他，低声：“既然抓到了人，余的，就不该归我们了。”

江城懒得与他争论，对君如琢：“君如琢，毒自你送的伤药，这温易又是你的人，你也要与我走一趟。”

“别找借了。”凤祁悠悠打断，“你一介侍读，如何能得来那血莲芝？到底是谁让你这么的？”

“是。”

凤祁眉梢一扬，对他这说法不置可否。

待那几人走远，季朝云才摇摇：“查不来的。”

“可是——”

凤

“为什么？”

季朝云，“温易不过是颗棋，他对自己的言行供认不讳，而我们从半那里又没有找到其他证据，这条线注定已经断了。”

凤祁冷笑：“如此大胆，你就不怕东窗事发？”

温易伏在地上，轻轻地笑了笑：“没别的意思，我家公不喜这个人，我也不喜。作为我家公的侍读，我难不该替公扫清障碍？”

江城看了季朝云，言又止地张了张，但什么也没说来。最终，他扭看向凤祁，愤似的没好气：“你私拿督察殿令牌的事没完，等着挨罚吧！”

他这话的确不错。

凤祁还是不放心：“血莲芝来历不明，唯一可能与血莲芝有关的半又被灭，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你……”

“季朝云说得对。”江城把散落在地上的药品一收，，“既然这人对毒供认不讳，我会把他带回督察殿，让督察殿严加审讯。放心，开阳仙尊派我来协助调查，这件事我会到底。”

说完，带着君如琢与温易离开了庭院。

季朝云在擂台失控时众人都在场，而且导致失控的药就连医仙也查不来。若非凤祁持调查，他现在必定已经被逐书院。本不会再有机会前往海市，还查那灵草的源。

季朝云微不可察地皱了眉，不置可否。

君如琢：“是你盗走了我的药？”

被称作温易的弟偏开视线没有看他，低低了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