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那把剑的模样么？”

季朝云：“这个黑衣人很可能是书院的人，又或者，在书院有应。”

凤祁摇摇：“那日太仓促，我其实没怎么看清，可我总觉得他的形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有他的剑……”

他穿整齐推开房门，却意外看见凤祁正蹲在池边逗鱼。

“他在剑上施了法，让我们看不清那把剑真貌，什么人会这么？”

好像只要这样，就能将这段路无止境拉长。

“不错。”凤祁，“还有，我们前脚刚海市，后脚便遇到有人偷袭，唯一可能的突破还被人灭了。这个人对我们的动向十分了解，或许……”

凤祁把饵料往里一抛，拍了拍手站起来：“修行课有什么可上的，我十年前就打败教天字级修行课的玉衡君了，我就是去了，他敢教我么？”

“你有猜测？”

季朝云：“他那日不是在防我，是在防你。”

不过虽然意识还有些混沌，可他却并无不适，反倒觉灵力充盈，疲劳一扫而空。

季朝云翌日再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在界时沉心修炼，来到书院后又忙于功课，季朝云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久。他茫然地盯着上方的纱帐，意识许久都未曾清醒。

“……”季朝云果断不与他讨论此事，又问，“督察殿那边有结果了么？”

“剑？”

凤祁没有回答，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洒在他上，纤长的睫羽在脸上映小片阴影，额前几缕碎发地垂来，显得柔而无害。

到那时，只能将温易交去置，此事也就只能就此揭过。

这几日季朝云上的嫌疑未消，书院停了他的课。而凤祁陪他调查，自然也可请假。可如今人已经抓到，这人怎么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凤祁在竹椅上坐，手臂支在双膝上，徐徐：“问题还不止这些。今日我一直在想，海市我们遇到的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见他来，凤祁笑着回：“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去凝丹阁请医仙来给你诊脉了。”

季朝云，对此倒并不惊讶。

季朝云没接这茬，问：“现在不是午课时间么，你怎么不去上课？”

季朝云垂，轻轻摇了摇。

前世临死前的记忆十分零散，他只是隐约记

“我先前说过，我曾在凡间遭遇过他们的截杀。”他前忽然又闪过那个雨夜，嘈杂的脚步声，以及穿透他膛的那柄利剑。季朝云定了定心神，哑声，“我见过那个黑衣人的剑，他当时并没有施法隐藏。”

季朝云翻了个，把埋柔的枕里，难得赖了会儿床，才慢吞吞爬起来。

漫天星空，凤祁唇角轻轻勾起，脚步却不自觉放得更慢。

“什么？”

季朝云沉默片刻，：“我可能见过那把剑。”

“……熟人。”

“没有。”凤祁，“江城派人来告诉我了，说他们彻夜审问，可那小咬死是自己要毒害你，而毒的来源就是那位半，其他的什么也问不来。他们还在尝试，不过三日时限将至，若到时还查不到真凶，就只有……”

凤祁一怔，而后轻轻笑了笑：“看样，还真是书院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