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没想到。”

君晏没有回答，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不疼啦。”

凤霄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把脸贴在对方冰冷的额前，轻轻：“小龙，你知你把龙珠给我，这意味着什么吗？”

“剖龙珠很疼。”

君晏静坐在床榻上，手中紧紧攥着一个荷包，神冷若冰霜。

“十日。”

十日后，凤霄神力恢复，重登仙域。

“……”

“后悔了？”

灵渊海龙王一怔，移开目光：“我们之间有误会，你乖乖吃东西，我慢慢与你解释。”

“可你怎么能确定，那药

“你的神力还要几日才能恢复？”

又过了三日，灵渊海忽然派人界，接回了失去龙珠的太君晏。

少年的年纪在仙域不过刚刚成年，正是最为炽烈，最为冲动，什么心事也藏不住的年纪。他抬起，迎着凤霄的目光，小声问：“那你能抱我一吗？”

灵渊海，龙。

君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苍白的脸上没来由地泛起一丝薄红。

悦：“你怎么这样，我救了你，你还骂我？”

君晏浑颤抖：“你让我险些害了他……”

龙王脸剧变。他双目微阖，半晌，才哑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君晏终于抬起，他轻嘲一笑：“这不是父王想看到的吗？”

凤霄无奈地轻叹一声，终于抵不过少年一声声温的呼唤，弯腰把人抱怀里：“还疼么？”

“什么？”

“后悔也来不及了。”凤霄叹息一声，“什么都不知，就这么把自己卖给我了，小傻。”

“我没想这么多嘛，谁能想到这个……”

那是真正的灵力共通，乳相。此后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生死，都再无法将他们分开。

“很冷。”

他也没想到，在这世上活了少说千万年的上古天神，凡尘走这一遭，就这么栽在一条小龙上。

“够了。”君晏把埋凤霄怀里，轻轻，“在凤霄神上回去拯救世界之前，这十日，你都是我的。”

“是凤霄发现的。”君晏低声，“凤霄服用我的药后，非但没有缓和，反倒毒发作得越发厉害，这才察觉药有问题。他对我有怀疑，因此只是偷偷将药倒掉，没有声张。直到我将龙珠剖给他，他才与我说了实话。”

一位形修长，银发束冠的年轻男推门而：“晏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解释？父王的确该好好与我解释。”君晏，“解释凤霄神上暗袭族的计划为何会被去，解释他上的毒从何而来，解释为何我与他在凡间待了三个月，灵渊海都一言不发，可他刚离开没多久，你便派人把我带回来？”

“看见他完好无损的回来，父王是不是很惊讶？你派人在送给我的仙药中动手脚时，想过这一天吗？”

“……”

“当、当然没有！”

凤霄：“龙珠在我运转，会沾染上我的神力。就算日后我将它还给你，你上也会永远留有我的力量，而我亦然。”

“凤霄……”

“你龙珠已失，现在与凡人无异。好几日不吃不喝，也不吃药，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凤霄垂眸看着他：“不骂，疼你还来不及。”

凤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