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小龙反应这么激烈，刚看了一便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直把那本书朝他丢过来。

白秋月在一旁观察他半晌，饶有兴致：“我不过走了三四个月，这鸿蒙书院还真是变了，就连凤二殿这株老铁树，也学会开花了。”

凤祁原本没想今日向季朝云提起这事，只是恰好聊到提升修为，一时没忍住，才把那本私藏许久的藏书给他看了。

那本上说，灵修之法是以灵相交，使灵力在彼此相，共促增长。

“喜，怎么了？”

自那夜过后，季朝云并无所，但他却发现那人的修为有所增长，好奇之余，便暗中查过相关书卷。

白狐瞧着凤祁阴沉的脸，忍不住问：“你不会真喜那条小龙吧？”

他自然知凤祁有多在乎他这张脸，而且那时也是他着凤祁说到底是怎么个提升修为之法，明明答应了不生气，还是没到。

凤祁顺杆往上爬，轻轻：“我不让你砸一，你能

“凤族长告诉我的。”白秋月，“他让我回来后帮着照顾这小龙。你们凤族真是奇怪，人家没来仙域时，一个个对人家不闻不问。来了仙域又接连示好，怎么，怕到时凤霄神上回来，知你们怠慢了他，降罪于凤族？”

“理解个屁……”

季朝云小声：“谁让你不躲开的。”

凤祁冷着脸：“闭嘴，当心我丢你去。”

他也没想到，凤祁竟然不躲不闪，坐着等他砸。

凤祁连忙用手支起额，神痛苦，脸上那血痕重新浮现来：“白秋月，你看我这脸还能不能好了，以后不会都这样了吧？”

“……然后再被揍个半死？”

白秋月审时度势地闭了嘴。

他顿了顿，又：“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也知这件事？”

“当然没有。”凤祁小心瞧了季朝云的脸，声音发闷，“你手一不留力，这还怎么好？”

“但他心里不是……”

白秋月笑，还想再说什么，季朝云的房门忽然又被打开。

――当然，这话就更不能随便乱说了。

“我知。”凤祁没好气地打断，“可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人家还记不记得他都两说呢。”

无法自愈？

此法并非每人都适用，且与寻常修行之法相同，非一两日可修成。但季朝云变化如此明显，只能说明一，那就是他们的仙是最契合不过，天生就适合这种修习之法。

季朝云有愧疚。

“……”凤祁抬手在眉骨上轻轻一碰，血痕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收回目光，淡然，“没事，不小心被书脊磕到了。”

“闭嘴。”

“不是我们，我先前什么都不知。”凤祁瞥了房门，小声，“而且，我还会怕那家伙降罪？他要是敢现在我面前，我现在就能与他打一架。”

天地良心，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探寻为何会如此，可谁知就被他翻了这东西。

他一时躲闪不及，脸上险些破了相。

凤祁闷声说着，最后看了季朝云紧闭的门扉，回到院里坐。

白狐煞有其事地：“抄书太专注，可以理解。”

白秋月：“……”

季朝云脚步微微一顿，快步走到他面前：“真的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