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对人间的没有太多兴致，自顾自倒了两杯酒。季朝云静静看着他的动作，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凤祁朝他微微一笑：“有我在，没什么是不可以的，你就说愿不愿意尝试就好。”

“我明白。”季朝云垂，“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会尽力尝试，不再逃避。”

这些人一个个从未将书院的戒律放在里，难怪戒律殿的玉衡仙尊总是一副幽怨的模样。

季朝云一愣：“真的可以么？”

“喝慢。”凤祁帮他添满，悠悠，“这酒烈，一会儿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会背你回去。”

凤祁哭笑

凤族这酒味清冽，可后劲格外足。季朝云方才并未察觉，直到此时，那眩晕才随酒劲翻涌而上，就连冷白的脸上也浮现反常的红晕。

凤祁眉梢一扬：“这么厉害？”

季朝云笑意收敛了些，摇摇。

凤祁眸一转，得意：“那我比他，我就没醉过。”

“龙族毕竟是族，会自行消解酒意，这你都不知？”季朝云想到了什么，笑，“以前都是我灌凤霄的份，他是个一杯倒。”

凤祁：“我说不定有个法能帮你。”

“你知天狐族也会幻术吧？”凤祁，“若你愿意尝试，我可以让白秋月帮你梦，故地重游，解开当初的心结。”

“……好。”

季朝云失笑：“这有什么好比的……”

“你无法突破幻明鉴的幻境，无非是心结尚未打开，郁结成，才会导致你在幻境中无法使用灵力。只要打败这层心，不就能突破了么？”

季朝云小声：“可那……那是三百年前的事了……”

“……”

季朝云今日在外玩了一天，心愉悦了不少，抬看他：“你别小看我了，我虽不喜饮酒，但也没那么容易醉。”

季朝云眉微皱：“可是……就连当初渡劫飞升，我都没能……”

二人边喝边聊，看鸿蒙书院的宵禁时间将至，这才止住话，准备回返。季朝云站起，却觉一阵天旋地转，脚一摔回了座椅上。

行吧，又是龙珠。

凤祁笑而不语，并不解释。过了片刻，他又问：“对了，你那幻境的事，想到该如何解决了吗？”

凤祁：“我找人打听过了，次季考容是幻明鉴。若我所料不错，开阳君会在幻明鉴中释放妖，同样以斩杀妖计分。你要是克服不了幻境，想过这次考恐怕不易。”

“朝云？”凤祁忙上前扶他，“怎么了？”

若非他当初渡劫飞升时无法渡过这一关，如今也不会沦落到半妖半仙的境地。

这酒香醇，而不烈，回味则清甜悠长，哪怕季朝云往日不常饮酒，也不得不承认这酒味的确不错。

季朝云神亮了亮，仰一饮而尽。

“别这么看我，就喝两杯。”凤祁笑，“这酒是我从凤族带来的，甘泉青竹所酿，不必摇光那家伙给你的仙酒差。”

舞升平，千万盏河灯在长河上徐徐飘远，将整个集镇映得灯火通明。

季朝云将信将疑，试探地尝了一。

“什么？”

季朝云还没想明白到自己上发生了什么，他抬起，缓慢：“好像……有晕？”

凤祁：“……不是说能自行消解酒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