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朝云眶通红，不由分说拉起凤祁往外走：“有几句话要对你说，与我过来。”

“当什么也没发生？”季朝云手,声音低哑，“你得到吗？”

凤祁的神凝了来：“你觉得

拜榕树……

季朝云闭上，睫微不可察地颤动起来。

第46章

榕树族的成婚之礼在榕树举行，新人要对榕树俯三拜，才算礼成。

凤祁也不促，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负责司礼的族人呼完三拜，可榕树那两人都没有动。

季朝云后知后觉抬起，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旁不知是哪位族人小声提醒：“新人该拜榕树了。”

三拜。

见已经彻底离开人群,凤祁轻笑着开：“你这是要带我私奔去吗？”

他没有回，凤祁只觉得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冷得透骨，指尖苍白得几乎没有丝毫血。

季朝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收回目光，屈膝跪。

“什么何意？”老族长茫然地抬看他，又偏看了看慌乱的人群，恼，“你们这是在什么，吉时上就要到了，还不赶紧准备好？”

只是样，不是真的。

不知过去多久，司礼的讲话声忽然停了来。

凤祁偏看向季朝云，后者脊背得笔直，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凤祁凝视着对方的背影，轻轻问：“你想与我说什么？”

二拜。

“……”季朝云嘴唇紧抿,一句话也说不。

季朝云仰看向榕树大的树冠，树上榕果泛起晶莹的光芒，妆在须上的花飘落在他们旁，一双双切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等待他接来的反应。

这不是真的。

“……”

“此事……是我不对。”过了许久，季朝云哑声,“我们今天只是在戏,明日我会向树爷爷辞行。功德的事你不必再帮我，等离开了榕树族，你便回书院去吧。”

二人同时俯。

凤祁叹息着摇摇,将对方的手掰开,再握掌心：“我没有要你的意思，若你不接受，当什么都没发生不就好了，何必与自己为难？”

季荀一怔：“爷爷，您这是何意？”

榕树族从没遇到过新人在仪式上忽然逃走，一时间竟乱了阵脚，就连季朝云拉着凤祁穿过人群离开都忘记去拦。

季朝云闭上,声音轻轻发颤：“等回书院后,我会向督察殿提请更换弟院，以后我不会再现在你面前。”

慌乱中，唯有老族长拉住季荀，慢慢悠悠：“让他们去嘛。年轻人，把话说开了就好，别打扰他们。”

去。凤祁就在他边，只要他一偏就能看见，可他却觉得他们的距离前所未有的遥远。

季朝云脚步猝然一顿。

季朝云拉着凤祁一直朝后山走去。

一拜。

凤祁苦笑一声：“我不是一直都在这么吗？”

凤祁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正想开叫停，季朝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起。

季朝云指尖颤了颤，仿佛被一把尖刀刺心,他被那痛一一凌迟着,就连呼都能牵扯剧痛。

凤祁眯起睛：“你赶我走？”

二人旁不远，老族长坐在藤椅上，脸上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