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云：“凤凰金翎上有神契保护，就连凤族层也只是推测我手中有凤霄留的某样东西，但并不知那是什么。你为什么会知，是谁告诉你的？”

三百年的岁月，他心中何尝不曾想过这个结局，可他从未相信，也不敢相信。

“你说过你会回来，你答应过的……”

利刃深深陷石一端，同时，一黑的影慢慢从底浮现上来。

变故来得太快，他本能护着怀中的剑急退几步，只来得及避开要害，仍是被那利刃在手臂与上划几血痕。

他单薄的躯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双手脱力得几乎握不住那把剑。

他宁愿让自己相信，凤霄是丢他独自回了神域。他宁愿相信，凤霄在那遥不可及的神域活得好好的，也不愿去想是否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人没有从战事中活来。

“我人都站在了这里，你觉得他能在哪儿？”奚沉笑了笑，悠悠，“这位凤族二殿，可比你那老相好差太多。什么所谓上古天神后裔，就他那天赋修为，只够在仙域后辈聚集的书院里耀武扬威。对上正统族，还不是只能被斩于剑。”

，就算丢失也会自动回到主人边，永远不会离。

他的模样比先前狼狈许多，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额前一细长的剑痕还在淌血，半张脸都被血染红。

季朝云脚步一顿，几枚通黝黑的利刃忽然穿透面朝他刺来。

“我等了你三百年……”

“现在还来问这些有意义么？”

刚走到潭边，平静的面忽然开始剧烈震颤，血在澄澈的中晕染开。

季朝云平视着近在咫尺的剑锋，轻声问：“你怎么会知，凤霄留给我的是凤凰金翎？”

奚沉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缓慢勾起一个弧度。

凤祁还在外面，那么多族，现在没有时间留给他伤心。

季朝云被奚沉得步步后退，脊背很快抵上了的山。

季朝云怔怔看着那把剑，泪蜿蜒而。

他将剑抱怀里，抬手用衣袖抹了抹睛，转朝外走去。

“你不肯说，可我能猜到。”季朝云闭上，声音冰冷，“灵渊海龙族三太君玦，对么？”

季朝云脸瞬间变得苍白。

季朝云冷冷看向他：“凤祁在哪里？”

季朝云双手攀着石台边沿，几乎用尽全力气，迫自己将剑取。

他一步步走上岸，季朝云快速将怀中的剑藏到后。

奚沉神一暗。

直到这一刻，那些无数日夜里的自我麻痹与欺瞒，终于被残忍的真相撕破。

除非……

奚沉一把长剑，剑锋指向季朝云：“朝云，我最后说一遍，将你手中的东西，以及那枚凤凰金翎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奚沉。

“不愧是当初的龙王太。实话说，若非你失了龙珠，又与凤霄纠缠不清，我更愿

除非，主人早已死。

“你骗我……”

“这么快就找到法了？朝云真是厉害。”奚沉温声说着，朝季朝云伸手，“把东西给我，我可以不杀你。”

凤凰之焰熄灭后，山中的温度渐渐冷却。他浑冷得刺骨，可思绪却在这寒冷中逐渐冷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