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岔，现在不是在说你么？”凤祁手掌撑在桌案边，上略微压低，“你坏病太多太严重了，幸好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将你那些坏习惯一一纠正过来。”

凤祁的视线不自觉往对方领里飘，连忙移开目光，清了清嗓：“现在是你求我，你不该自己想吗？”

这是季朝云一次在心里生这种名为依赖的绪。

什么也不会怕。

凤祁皱眉：“你笑什么，以为我打不过他吗？”

季朝云问：“那你想要什么？”

季朝云思索片刻，摇摇，如实：“我尊重你的意愿，你若不愿意，我便自己去，不连累他人。”

这不是应该的么？

“傻，明明就很想让我陪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呢。”凤祁将季朝云圈在与桌案间，垂眸，神温柔，“向别人求助，偶尔示弱，这不是错误，不需要歉。”

“我可以教你啊。”凤祁笑得不怀好意，悠悠，“求人帮忙呢，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积极示好。把人哄得开心了，对方自然会答应你的所有要求。”

凤祁底笑：“先用这次的事试试，开求我帮你。”

可凤祁却来了兴致，好奇问：“若我不愿意，你要如何？”

“神神秘秘的……”凤祁不觉得季朝云能想什么“惊喜”来，将信将疑地转背对他，，“你可不能敷衍我啊，我若不满意，真的会丢你不的。”

季朝云继续后退：“……可我不会求人。”

凤祁转过去。

季朝云一愣。

片刻后，他拍了拍凤祁的肩膀：“可以了。”

季朝云没解释，只是：“可你就是打不过他啊。”

哪怕三百年前，与凤霄在一起时，他都不曾有过这种绪。

“你只是习惯了独自面对，习惯了不麻烦别人。”凤祁，“三百年，也不知给你留了多少这样的坏习惯。”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去。

季朝云对上凤祁的目光，神似乎有些困惑。

季朝云依旧坐在桌上，可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已经化作了颜浅淡的竖瞳。再往上，一对银的龙角立在额前，一层细密的绒在光

“求求我。”

季朝云没回答。

凤祁看着他这神，叹了气：“每次这种时候，我就想把那丢你几百年的家伙揪来，狠狠揍一顿。”

“什么？”

“那怎么行？”

凤祁环住季朝云的腰，发力将他抱到桌案坐，让他双足踩在自己上：“你应该用捆仙索将我一绑，二话不说，直接拖走。”

季朝云“哦”了一声，垂眸思索片刻，：“那你先转过去。”

见他许久未曾说话，季朝云有些心虚：“抱歉，我没有要你陪我涉险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如果不愿意……”

凤祁故意拖长声音：“或者，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

怎么能叫坏习惯呢？

季朝云不动声地往后缩了缩：“怎、怎么纠正？”

“错啦。”

凤祁沉默地看着季朝云，心好似被什么重敲击着，令他刚平复去的心重新鼓噪起来。

“我……我只是……”

“……”季朝云没绷住，轻轻笑了一。

凤祁神躲闪一，小声嘟囔：“等回书院我就开始好好练功，总会胜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