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dao，你究竟是在看我，还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季朝云动作一顿。

那双赤金的眸zi注视着他，yan底终于louchu一丝gan伤的神se：“我恨不得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你，可就算如此，也无法弥补那三百年对你造成的伤害，也换不回你放在凤霄shen上的那颗心。”

所有意乱qing迷在那一刻尽数熄灭，季朝云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一时没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他唇边还残留着些许刺痛gan，往日没什么血se的双唇被吻得发红，轻微发颤：“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那这么多天以来，季朝云的所有示好，所有忍不住的亲近与依赖，在他看来又是什么？

凤祁的yan神仿佛一把利刃刺ru季朝云心kou，疼得他就连呼xi都变得有些困难。

这些时日，他的确没有照顾此人的gan受。

或许是凤祁将自己的qing绪藏得太好，又或许他被对方照顾成了习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他沉浸在与此人的重逢当中，却忘了，凤祁gen本对此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对他本就是一种不公平。

可他忘了。

他说不chukou，也忘了解释。

若非凤祁仙力波动，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话，这些被他掩盖在平静表面xia的负面qing绪，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说chukou。

他怎么会……这样伤害他？

季朝云houtougan1涩，几乎发不chu声音：“凤祁，不是这样，我……”

他张了张kou，依旧什么也说不chu。

“没关系，听我说完。”凤祁低xiatou，在季朝云颈侧细细亲吻，“其实不该这么早带你来此chu1，但我忍不住。”

“我想，你在外面liu离了太久，应当会想要有个归chu1，属于你自己的归chu1。”

“我希望你在未来的日zi里，不再经历任何苦难。”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无论何时，只要你想回来，都可以回来。”

“可我更希望……你能接受我，能让这里变成我们的家，一个由我给你的家。”

季朝云仰tou看着touding上方的纱帐，心中被某种酸涩的qing绪填得满满当当，yan眶瞬间便红了。

“家”这一字离他太过遥远。

自三百年前叛chu灵渊海，四chu1逃避追杀，他便再没有过所谓的家。

可现在，他说想给他一个家。

那颠沛liu离的半生由遇到此人而起，兜兜转转，最终又因与他的重逢而尘埃落定。

这些话似乎给了季朝云莫大勇气，他深深xi了kou气，轻声dao：“凤祁，我yan里看的一直都是你。”

“我从未将你看成任何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我清楚我在zuo什么，我也很清楚……我ai的是谁。”

伏在他shen上的人动作猛地一僵，抬起tou。

季朝云凝视着那双赤金se的眸zi，话音轻而郑重：“是你，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

“所以，无论你对我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因为那是你。”季朝云的衣衫因为方才的动作有dian松散，他倒在松ruan的床榻中央，yan眶微微泛红，“唯有你，是我心之所向。”

凤祁没有回答。

二人无声地对视着，夕阳终于沉xia去，某种说不清的qing绪在渐渐黑暗的屋中无止境蔓延开。

凤祁yan底liu动的光芒黯淡xia来，yan神恢复清明。

他眨眨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