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牢中黑暗幽静，龙王席地坐在墙边，被铁链捆束着。门外锁链轻响，沉重的铁门被人推开。

季朝云把书放到一边，低声：“你不在，又不让我床，我待着无聊嘛。”

季朝云回到文曲峰后就开始发，直到昨日才退了烧，凤祁也终于有机会将事向他解释清楚。

凤祁：“我去等你吧。”

自那夜过后，季朝云对凤祁的依赖变本加厉，几乎到了片刻也离不开他的地步。凤祁摸了摸季朝云的发，应：“好，我陪你。”

知。”来人捧着那团红光，声音里着某种切，“……可如果今日不来见您一面，又不知该等到何时。”

“龙王已经承认，勾结族乃他一人所为，与灵渊海龙族无关。仙域几大宗族念在其修为散尽，又协助诛杀尊有功，决定将其镇于极北的从极之渊，永世不得离开。”

“不是让你别乱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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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眸敛，似乎有些低落：“我明白。”

凤祁动作顿了顿，神如常：“仙域几大宗族联合，对灵渊海的彻查结束。证实龙王勾结族，危害仙域安危。”

凤祁小心替他换了药，重新包扎好，才听季朝云问：“他什么时候走？”

龙族的褪鳞之伤极难愈合，唯有等到鳞片再生完毕，才算彻底恢复。恢复之前，莫说是执剑练功，就是稍动一动，都可能让伤势复发。

余两日，季朝云都被凤祁关在文曲峰养伤。

凤祁放伤药，低在他额前吻了一：“嗯，我的错，今日觉如何？”

红光浮上半空，绕着他飞旋一圈，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这缕魂魄上就要消散，想见我，便尽快完成我给你的任务。”

听说所有事真相后，季朝云未置一词，态度人意料的平静。

“好多啦。”季朝云顺从地伸手，让凤祁帮他揭开小臂上的绷带换药，又问，“仙尊找你何事？”

他的伤势已经在渐渐好转，光洁的肤上，只留一已经结痂的半圆形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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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域等你。”

凤祁扶着季朝云走来。

“今日申时。”凤祁，“叔父方才找我前去，便是想问……你要不要再见他最后一面。”

而季朝云或许是质太弱，这些天神始终不怎么好，凤祁索连门都不让他，安心在屋中养病。

片刻后，他收敛目光，转消失在密林深。

“别。”季朝云抓住他的手，哀求，“不会太久，别走。”

季朝云眸微微敛：“结论呢？”

龙王抬看去，疲惫的眸光微微亮了一：“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

“胡闹，我教过你什么。”那声音温和而冰冷，却透着一丝迁就，“不可用事，若被人发现破绽，你知会是什么结果。”

季朝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季朝云指尖轻颤，许久，才缓缓：“罪有应得，好的。”

他说完这话，微弱的光芒彻底消散于夜空当中，了无痕迹。

凤祁端着伤药推门而，季朝云靠在床上，没有受伤的左手捧着本书卷正在。

黑袍人长久凝望着那缕魂魄消散的方向，藏在兜帽的眸清透明亮，似乎带着某种灼的渴慕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