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声不断，直到午后才歇。

“……我就知。”季朝云被扰人的阳光刺得翻了个，把脸埋凤祁怀里，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问，“那你的修为……不曾减弱吧？”

就凭这只凤凰的力，再这么闹去，他可能都活不到龙珠之力尽数回归的那天……

“怎么会减弱？”凤祁眸一转，明白过来，揶揄，“你是不是怕像人间话本所说，将我的功力全了去？”

这个念在季朝云心底闪过，他心顿时快了几分。

季朝云悻悻地想。

季朝云默不作声，耳悄然红了。

不是不是如此，现在都不能再继续了。

天榜初试这日，季朝云终于获得凤二殿首肯，得以离开文曲峰，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同窗们。

.

没人想一直当个废。

……

“好，不闹。”凤祁轻轻应了一声，又转而抓住季朝云的手腕，探灵脉。

龙族失去龙珠后，骨尽毁，修为受限，与废人无异。他并未后悔当年的剖丹，但若能找回来，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他当然不是在怕这些。

凤祁颇有些受若惊：“怎么，又想了？”

“……”

季朝云想到这里，刚想翻坐起来，立即被腰间传来的酸得倒了回去。

只是方才在灵修时，他留意到，凤祁的龙珠之力，果真会随着二人……亲密相交他。

刚才这次闹得太过了，他褪回银白的长发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累得一手指也不想动。

季朝云倦得也没抬，问：“你仙力如何？”

季朝云来到演剑坪时，负责督考的执事弟还未到来。不少弟三三两两围

季朝云拍开凤祁的手，困倦：“别闹我了……”

凤祁心大好，终于说了实话：“方才骗你的，我今晨打坐运功，发觉先前波动的仙力已然稳定。”

黄字级的初试定在季考结束的十日后。

而事后，他也的确发觉自己的龙珠之力又增了些。

初试容很简单，黄字级弟当场随机签，两两对决，胜者便可获得参与天榜的资格。

凤祁与季朝云在文曲峰名义养伤，实际鬼混的这些天，将鸿蒙书院的季考也混了过去。

“……不，不想。”季朝云面无表地着腰，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一声，面的肩颈在人的快意不断发颤，本能扬起，被凤祁衔住咽。

偏偏边这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不停亲他碰他，扰得人不得安宁。

凤祁着季朝云披散的长发，声音笑：“放心，你夫君没你想的这么弱，就是再被你这缠人的小妖上几百回，我也受得住。”

确认季朝云的灵力充盈平和，并无异状，这才放开手。

天榜并非人人可以参与，天字级与地字级的弟可以直接报名参加，而玄字级与黄字级则需要先行一番初试。

季考结束，便要开始筹备天榜大比了。

龙珠的力量在涅槃重生时了凤祁的灵，早已不复存在，因而他无法从凤祁取龙珠。但现在看来，若是每次……都能渡来一些龙珠之力，长此以往，他是不是有可能重新凝丹？

午后，季朝云靠在凤祁怀里，被阳光晒得昏昏睡。